杯,将还站在那里的楚元胤忘得一干二净。
楚元胤咬了咬牙,话都已经出口了,自然不会就这么咽下去。
他想了想,遂继续咬牙道:“父皇英明,在您的治下如今四海升平百姓安然,本该是盛世之相。只是……仍有那么些个宵小不长眼,非要不自量力以卵击石,妄图动摇国之根本。”
“你究竟想说什么?”
他一而再地出声,已经让楚道行十分不满了。
大概是酒喝的有点儿多,楚道行的反应看着有些迟钝,直着眼睛顿了几秒钟,才不悦道:“什么宵小?什么动摇国之根本?”
男人的语气,十分不善。
楚元胤这些话,其实是从他府中刚刚新招的幕僚那里听来的,父皇或许是糊涂了,才会一时被小人所蒙蔽,但倘若涉及他的权势国本,必定不会视若无睹。
他顶着父皇的威严压力,再联想到杜随口中的消息,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全然豁出去的架势,梗着脖子道:“回父皇的话,在伏霖山一带,常有悍匪出没为祸!山下百姓不堪其扰,叩天无门。”
其实按着幕僚的原话,是直接提天罗宗的,不过楚元胤自己留了个心眼子,给改成悍匪了。
即便如此,楚道行乍然听到他这话,也愣了愣。
男人那双浑浊的眼底似乎有东西在挣扎着,转瞬之间暴怒溢出,连带着手中纯金打造的酒杯也被狠狠砸了出去,厉声呵斥:“何人敢如此大胆?”
楚道行情绪爆发的有些剧烈,刚喊完他就涨红了脸,猛地捂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