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崖大掌紧握成拳,果断挥手下令:“无名,你带着一队人马,今晚就送他们前往白鸡镇,不得有误!”
只见楚元傲双手抱拳,嘹亮应了声:“遵命!”
沐云歌心中已然有数。
没想到长皇子楚元傲,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混成了顾崖的亲信。
否则,顾崖也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去办。
缓缓,城门大开。
楚元傲一门当先走在前面,很快就有一队人马跟着上来。
只见,他回头冲着沐子胥一行厉声道:“你们……跟着我走!”
看楚元傲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倒是真像与他们势不两立的样子。
沐子胥和沐云歌都未露声色,骑马紧随其后。
他们有注意到,西北地境各家各户的大门上,都插着艾草,门口洒有雄黄。
城内已经完全禁严,几乎看不到老百姓的身影,到处都有巡逻的士兵。
走了一段距离,只闻楚元傲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为了防止意外,由我在前面引路,你们兵分三路,在左右和后侧随行。”
“是。”
沐云歌的直觉,楚元傲这是在想办法支开西北军的人,想要找机会和他们说上话。
不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混到顾崖将军的身侧,被当做亲信,不得不承认楚元傲倒是有几分能耐!
西北兵的这支小分队,按照要求兵分三路,分别跟在了鹰营的左右翼和后方。
前方的马蹄声慢了下来。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子胥,冲动可不是你的行事风格!本王刚才已经暗示过你白鸡镇不能去,你为何不肯听劝?”
楚元傲没有回头,低沉磁性的声音却能听出几分责备之意!
闻声,沐云歌眼底油升起一丝疑色。
沐子胥少有的低笑声扬起:“无名?堂堂西晋长皇子,竟然给自己起了这么个雅名。不过……元傲兄在西北似乎还挺顺利!”
从他们二人的对话,不难听出关系熟络。
沐云歌突然回想起,当初楚元傲离开京城前,曾意味深长地问过她,可有话需要他帮忙带给兄长?
当时,她只当楚元傲是前往西北途经青州,所以顺口一提,并未放在心上。
可是眼下再细细回味,她才察觉到沐子胥和楚元傲之间似乎有旧交。
沐云歌半信半疑:“你们两个……不会是熟识吧?”
沐子胥笑音淡淡:“在元傲兄没被流放到华胥城之前,我们常在一起切磋武艺、饮酒作诗!”
闻言,沐云歌更是大吃一惊。
她的脑子里,闪现过许多原主的片段记忆。
突然脱口而出:“莫非……长皇子就是兄长年少时提起过的那位……京中知己?”
沐云歌记得兄长年少时,时常溜出府去,回来的时候身上经常带着伤,可是心情却是极好的。
后来,杜氏借机曾向沐睿告状。
她说沐子胥时常带伤回府,肯定是和京城的地痞流氓厮混在了一起!
沐睿唯恐儿子不务正业,也为此狠心下令杖责了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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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希望他坦白从宽,交代自己在外面究竟交了什么狐朋狗友。
虽然那时沐云歌不过十岁出头,但她的脑子里还清楚记得当场的场面。
原主的记忆里,兄长沐子胥被家仆紧紧地摁压在长条板凳上,四肢捆绑着,后背被杖责的血肉糊涂,他却依然坚定地否认了杜氏的诬蔑。
但是,沐子胥始终也没有说出对方的身份,只道是他最好的知己,他不想牵连到对方。
那些年少的往事再被提起,沐子胥的眼神深处闪过一丝落寞。
在生母向氏下堂,杜氏执掌中馈的那些年,他们兄妹都没少吃苦头。
不过,沐子胥很快就用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