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这才回到白贤妃身边:“娘娘,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属下去办?”
平日里,他都守在白贤妃身边,偏巧今日出了趟宫,回来就发现娘娘心事忡忡,应是出了大事。
“白宴,我要你今夜无论如何,都要帮我寻到一个人。”
如今,白贤妃只能把所有的希翼寄托在寻找玲珑身上,只有找到了那个奴婢,她才有逆风翻盘的机会。
否则,一旦明日郁贵妃状告到御前,白贤妃就算百口也莫辩。
她简单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白宴,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找到玲珑。
白宴从小在白府长大,年长白贤妃不过几岁。
他从年少就爱慕白家小姐,但自知身份悬殊,他宁可净身入宫,只求能默默地守护在白贤妃的身边。
听闻白贤妃今日竟被定王妃陷害,埋下了如此祸端,白宴的眼神顿时变得阴冷无比,紧握成拳的骨节咯咯作响,森冷的寒息沁人心骨。
“娘娘放心,如果找不到那个叫玲珑的贱婢,属下就杀了那个沐云歌为娘娘泄愤!”
白贤妃摆摆手:“白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现在不是杀人的时候!她人在宫里,今日又出了这种事,你若是一时冲动……只会将本宫推到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
白宴耷拉地垂下头:“属下明白了!今夜就算是掘地三尺,属下也一定要把玲珑那个贱婢找出来。”
“你能这样想就对了!去吧!”
白贤妃凝着他那张年轻英俊的脸,语气柔软了几分。
她与白宴之间,也算是青梅竹马,年少时暗生情愫,只不过还在萌芽就被扼杀在一道册封圣旨中。
白宴为了她净身入宫,白贤妃自是更加珍惜他的这份深情。
奈何,情深缘浅。
所幸的是,今生他们还能以主仆的身份相伴一世。
另一边,沐云歌带着天竺玉树从常宁宫出来。
“玉树,你去德阳宫一趟,让定王殿下今夜务必要加强防备,千万不能让玲珑那丫鬟被人劫走了。”
“王妃的意思,是白贤妃今夜会派人去德阳宫掳人?”
玉树不能置信,皇宫这般戒备森严的地方,想必没人敢如此猖狂才是!
沐云歌浅笑摇头:“狗急跳墙,这句话你们应该都听过,如今白贤妃只能孤注一掷,将希望放
。在玲珑那丫鬟的身上。”
一旁的天竺撇撇嘴:“不过是几颗药丸罢了,贤妃娘娘留着也没用,又何苦大费周章,把事情越闹越大……”
沐云歌笑道:“倘若所有人都像你这么想,这世间就没有贪欲了!只有断了贤妃娘娘的念想,她才会乖乖地合作,交出解药。”
玉树奉命前去德阳宫。
天竺继续陪着王妃一起回慈心宫。
才刚走到宫殿门口,便碰到了郁贵妃的贴身婢女秋娥。
秋娥疾步迎上前,压低嗓音道:“定王妃才刚滑胎小产,这是去了哪儿?贵妃娘娘已经等你许久了。”
沐云歌也没有想到郁贵妃会去而复返。
客房的沉香木方桌上,烛火摇曳,郁贵妃的身影映在薄凉的窗纸上,纤盈细长。
“臣妾见过母妃……”
沐云歌进屋行了礼,她知道今日滑胎小产之事,让郁贵妃十分不悦。
郁贵妃沉着脸:“你刚才去哪儿了?”
“回禀母妃,臣妾刚才去了常宁宫。”
沐云歌没有隐瞒,她心里十分清楚,就算她不如实回禀,以郁贵妃和太后遍布在宫中的眼线,很快也会得到消息。
郁贵妃倒也没有继续追问,沉眸凝着她,嗓音压得低沉——
“先坐下说话吧!”
看样子,贵妃娘娘是有话要交待。
“谢母妃。”
沐云歌一副乖巧顺从模样,在郁贵妃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