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死人来讹钱,他自是不能向恶势力屈服,哪怕真的受了冤屈,害得德仁堂关门,他也绝不妥协!
沐云歌眼神流露出赞色,暗暗冲着常大夫竖起了大拇指。
顺子咬紧牙关,跺了跺脚,还是出了门。
德仁堂门外,来围观的老百姓越来越多了。
原本气焰嚣张的壮汉,眼神也显露出慌色。
他故作镇定,吓唬常大夫:“老东西,你舍不得荷包里银子,就等着蹲大牢吧。”
常大夫原本心脏就不太好,今日遇到人上门搅事,旧疾又有些犯了。
沐云歌疾步上前,掏出银针给老人家扎了心穴,才算是缓了缓。
她凌厉的目光射向那壮汉:“衙门里的官差还未到,此案断下来,还不知道要蹲大牢的人是谁呢!”
紧接着,她轻声告诉常大夫:“老爷子,那少年还活着。”
她这一句,更让常大夫惊诧不已。
刚才沐云歌让顺子他们把人抬进去之前,常大夫曾拨开那少年的瞳孔看过一眼。
那少年瞳孔散开,已经半只脚踏进了阎王殿,想要救回来难如登天。
所以当沐云歌出来时,常大夫早已断定那少年死了。
不想,沐云歌现在却突然告诉他,那少年还活着。
如此一来,德仁堂就没有背上命案了。
很快,衙门里有官差前来:“有人报官说德仁堂闹出了命案,这里管事的人在哪儿?”
那壮汉连忙指向常大夫和沐云歌:“就是他们俩儿,那老头的药害死了我侄子,这个臭婆娘是和他一伙的,她让人把我侄子的尸体抬走,肯定是毁尸灭迹了。”
那官差一挥手,一声令下:“来人,把他们带回去!”
沐云歌秀眉微蹙:“赵虎就是教你们衙门这么办案的?”
“什么人胆敢直呼赵统领的名讳?”
那官差神色微惊,再细看一眼沐云歌,虽然轻纱蒙面,却依然掩不住骨子里的优雅华贵,让人不敢亵渎。
沐云歌冷眼瞅向他:“我问你,倘若有人虐待亲侄,残害致死,该当何罪?”
她不留痕迹的走到那官差面前,将定王府的令牌悄悄亮了出来。
那官差顿了顿,他就知道敢直呼赵统领名讳的人,非富即贵。
果不其然,站在他眼前的女子绝非凡人。
眼前的人命官司,这位官差更要谨慎些:“杀人偿命,理应该处以绞刑。”
那壮汉闻言,惊骇的瞪大眼,那臭婆娘好像突然把罪名安到了他的身上!
“官爷,你可千万别听这臭婆娘胡说八道,是他们……连我侄子的尸体也不肯放过,残虐之极,官爷一定要为我死去的侄子申冤呀!”
眼看着讹钱是没希望了!
壮汉眼下只希望自己不要惹上人命官司,否则他真的是讹钱不成蚀条命啊!
那官差似是猜出了沐云歌的身份,态度也变得极其小心翼翼:“请问……死者的尸体现在何处?在下让仵作仔细查验过尸体,才能做出决断。”
“那少年救回来了。不过……他身上的伤,确实需要差爷派仵作仔细验一验。”
沐云歌一开口,围得水泄不通看热闹的人群里,又是一片哗然。
“人不是死了吗?刚才抬进去的时候就是一具尸体……”
“是啊!我瞅着也已经断了气。”
“这姑娘莫非真是神医?”
这些声音此起彼伏,沐云歌已经带着差爷和仵作进了里面的小屋。
少年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呼吸均匀,他破烂的衣裳遮不住身上到处的新旧伤痕。
经过仵作一番仔细察看后,向官差禀报:“李捕头,这孩子长期遭受虐打,他后脑的伤时间离得最近,从伤口的骨痕能看出,是受到棍棒重击,也是他的致命伤。”
说到这儿,那仵作不禁多看了沐云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