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是出了什么事吗?”
沐云歌拭干泪水,莞尔浅笑,突然多出个哥哥她虽感新奇,但却有种没由来的亲切。
她知道,沐子胥这些年虽然对相府不闻不问,却也并非薄凉之人,他心底终还是牵挂着母亲和妹妹。
沐子胥背脊挺直,如青松伫立,举手投足之间皆是世家公子的优雅。
“父亲入狱了!”
他轻声一句,极力克制着情绪,沐云歌大吃一惊。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哥哥可知其中原委?”
沐云歌确实难以置信,她离京不过数十日,临行前沐睿还差人塞了字条给她,莫非……是他暗杀定王的事情暴露了?
记得八皇子楚元胤当日离开前信誓旦旦,说一定会找出幕后指使之人!
沐子胥道:“两日前,我接到娘托送来的急信,只提及爹惹怒陛下入狱,并未道明细节,我想娘恐怕也弄不清委原,她信中提及你陪定王在栖霞山太辉观休养,让我们兄妹尽快想办法救爹。”
沐云歌皱了皱眉头:“爹对娘这般无情,娘为何还要救他?”
就算沐睿入狱,沐云歌也觉得他是咎由自取,胁迫利用自己的亲生女儿,这种人真够渣的,还有何颜面让儿女出手相救?
沐子胥浅笑自嘲:“是啊!他可以无情,娘和我们却不能无义。”
“不救!”
沐云歌果断决定:“陛下要惩的人,又岂是我们能救得了的,娘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沐子胥凝着她的眼,神情肃然:“娘还说,倘若我们救不了爹,她只能黄泉路上与爹同路为伴。”
“娘……这简直就是胡闹!”
可沐子胥却低沉道:“娘向来是言出必行,她说到就会做到。”
沐云歌也冷静下来,与兄长目光相对:“那哥的意思……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就算我们愿意救人,那也得有这个本事啊!”
她知道兄长聪慧过人,既然来寻她,想必心里也早就有了主意。
“陛下最忌惮的无非是皇子谋逆、臣子功高盖主、朝中党羽结派图谋不轨,爹被打入大牢,定然是触碰到了陛下的逆鳞。”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