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见男人皱了眉,更加小心翼翼。
楚元戟不答反问:“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本王说?”
他这一问,让沐云歌紧张的手指一僵,莫非男人是猜到了昨日刺客的事情与沐睿有关?
沐云歌内心很纠结,她想揭发沐睿说出字条的事情,可是她也清楚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因为向珍雁还在相府,她鲁莽行事会害了妇人。
就在她沉默之时,楚元戟如美酒般醇的嗓音再度传来:“你昨日和那小乞丐说的话,本王都听见了。”
沐云歌怔了怔,努力回想自己昨晚都和乔枫说了些什么?
楚元戟沉下声:“本王提醒你,别忘了你我之间只有契约,定王妃的位置不属于你,本王也绝不可能看上你这个丑女!”
男人语气里毫不掩饰地嫌弃,如同一盆冷水将沐云歌浇了个透心凉。
她极其镇定地帮男人继续换完药纱,通身的冷息:“定王请放心,云歌绝不会贪恋定王妃之位,待医好你的眼睛,回京后我从相府顺利接出母亲,我便自请下堂,与定王做个了结。”
清冷无情的一番对话,瞬间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沐云歌此刻冷静下来,不由反省自己前几日确是受了感情左右,差点忘记他们只是利益关系的假面夫妻。
从今往后,她更要懂分寸,与定王疏远些才是。
“一言为定!”
楚元戟漆黑倨傲的眸底,寒光乍现,这女人如此沉着冷静说出这番话,毫无感情留恋,与她昨晚那句‘他是我夫君,我理应以命相护’简直判若两人,莫名令他不悦。
门外,杜随的声音传来:“禀王爷,车马已经备好。”
楚元戟冷声朝着门外走去,脸色黑沉:“传令下去,即刻起程!”
沐云歌已决意要与楚元戟划清界线,于是带着乔枫与丫鬟天竺玉树共乘一辆马车。
又多了一个人,马车里的空间更显狭小,再加上乔枫负伤需要卧榻,马车大部分位置得让给他,沐云歌并非养尊处优的娇娇女,她丝毫不介意与天竺玉树挤坐在前排。
主仆三人,一路欣赏风景,谈笑风声,沐云歌时而还教她们唱几句流行歌曲,其乐无穷。
倒是前面华丽宽敞的马车里,气氛又冷又静,时而听见后面马车飘来的歌声,楚元戟薄唇紧抿,无形之中散发的冷息,让马车前座的杜随如坐针毡。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