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泽也将她抱进了房,弯腰半蹲将姜落溪放在了床榻上。他的动作温柔仔细着,垂下来的发丝拂得姜落溪耳根发痒。
自己或许本就不该怕他。
细细想来,眼前的男子似乎从未伤害过自己。他道过,他喜欢自己,在很早很早之前便喜欢了!
他口中的很早,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刚发着呆,下一刻,姜落雨的脚便被轻轻抬了起来,搭在了檀泽也的腿上。
这……
姜落溪下意识的想往回收。可自己无论怎么用力,都挣脱不了檀泽也的大手。
自己也不敢再去反抗他。若是惹怒了他,定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随后,脚上一抹温热。檀泽也轻抹着她脚上的灰尘,小心的为她穿上了鞋。
姜落溪的身子微微一颤。
这,还是那个杀人不眨眼,高高在上的王爷吗?
檀泽也察觉到了她的异常,眉头微蹙,却又似乎无可奈何!拿起了自己的衣袖,隔开了他们之间的接触!
他,是以为自己又如往常那般厌恶他了?
檀泽也为她穿好鞋,起身淡看了她一眼,转身准备离开,就听到了她开口出声!
那声音软软糯糯的,还带着抽噎,让檀泽也的心一紧,一阵心疼。
“我爹爹呢?爹爹去哪了!”
她刚说完这话,身上猛的一紧,被他直接抱入了怀中,半晌,低哑道:“姜落溪,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真是只是噩梦吗?
那一切都太真实了,父亲的血溅在她的脸上,竟然是她在那片白茫茫的雪地里感受到的唯一温热。整整五年,她被锁上铁链,关在漆黑一片的茅草屋中。身上永远有去不掉的旧伤和不断增加的新伤。每日看着那对狗男女的活春宫,听着他们夜夜箫歌,当真是折磨至极!
这一刻,姜落溪才肆无忌惮的哭了出来。整整五年没有掉的泪水,终是忍不住掉了出来。
她的眼泪,如同锋利的小刀,一把一把插在檀泽也的心口上,刀刀致命。
手掌笨拙而又轻柔的摸在姜落溪的青丝上,沉静自如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无措。
“落溪,别哭!”
姜落溪也不想,她也不明白,明明五年的折磨都已经熬过了,为何会在她曾经如此厌恶之人怀里,哭得如此悲伤!像是脑袋一热,又像是依靠解脱!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姜落溪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是如此多年来,姜落溪睡的最安稳最踏实的一觉!
待她醒来,已经是半夜。一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能让人呼吸骤停的脸。其实,若就如此单看,他倒也不是那般吓人,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绝美。没了往日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倒让人觉得清冷绝代,温润如玉!
早是看到他这般容颜,自己也不会一见着他便是害怕,也不会眼瞎了似的,一股脑的喜欢那个畜生。
姜落溪淡叹了一口气,这才发现了异常。自己的双臂环顾在他的腰间,搂的很紧,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不容他离开半步。
而他,就这般侧身睡在自己身旁,两人紧贴着,身上温热的气息交缠融合着。
不过好在他睡得倒是沉稳,长睫合着,没有一丝要醒的征兆。
姜落溪蹙眉看着他,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轻咬着嘴唇,手缓缓的从他的腰上抬起,他身材倒也堪称完美。宽肩窄腰的,想必就算是脱了衣服也有看头。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姜落溪为自己突然萌生的身心感到一丝羞耻。自己还有一只手被压到了他的腰下。
他应该睡的挺熟的吧!
姜落溪看着他,试探的喊了一声:“檀泽也!”
他没有任何的反应。
看来确确实实是睡着了!
姜落溪这才放下了心,但依旧一片警惕。一边抽着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