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陶询:“……”
那些士兵看起来应当是听过天地居的名号,冷声问道:“天地居为何会来此处?你们有什么目的?”
少女张扬着眉眼,漂亮的眸子在月色下格外明亮。
“带着你们的问题,下地狱去吧!”
穆如酒动了。
那些士兵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原本身着黑衣的少女已经不站在原地了。
他们手上拿着武器,左顾右盼,寻找着少女的身影。
下一秒,少女出现在他们身后,手起剑落,几个士兵应声倒地。
剩下的那些士兵明显是慌了,他们恐慌地向后退了几步,战战兢兢地看着眼前蒙面的少女。
“不要慌!她只有一个人,我们一起上!”
军队里,不知道谁说了这样一句话,随即一群人向着穆如酒冲杀而来。
穆如酒轻笑一声,却是懒洋洋地转头看向陶询。
“陶询。”
“师父。”
“看好了,”穆如酒手上的剑铺就了一层月色,光华流转,她兴奋地看着向她冲过来的百十来士兵,眼中升腾起战斗的欲望,“接下来的剑法,我只教一遍。”
月色如水。
那原本看上去劣质的剑,在少女手上像是活过来一般,刀剑所过之处,似乎还有残影留下。
少女的剑法优美,看上去甚至不像是在杀人,更像是在舞剑。
一个个漂亮的剑花像是盈了月色,皓月当空,剑光翻飞。
不过一盏茶功夫。
穆如酒转身看向陶询,她身上没有沾一滴血,甚至连尘埃都不肯近她身。
她就站在月光下,不可一世。
曾几何时,也有一位将军,如同神明一般出现在世人面前,却又那样无奈地死去。
陶询看着眼前的少女,少女一袭黑衣,那双眼眸却是比月光还要皎洁几分的。
少女眉眼张扬,看着地上的陶询。
陶询微微怔神,却是看到穆如酒身后,一个士兵跌跌撞撞地起身逃走了。
“师父,他要逃!”
穆如酒看了一眼那落荒而逃的士兵,打了个哈欠:“知道,放他回去传消息的。”
不然她是“霜雪”的事情砚绍怎么知道?
陶询身上的血很多,穆如酒挑眉:“能起来吗?”
陶询点点头,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走吧,回家了。”
穆如酒拉下面巾,对着陶询笑笑,跟他一起带着战颜回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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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酒知道,只要那礼官还在,追杀战颜的事情就不会罢休。
所以辞别了陶询,穆如酒决定只身前去解决了礼官
。。
还没到礼官下榻的地方,穆如酒就看到月色中,谁一身白衣胜雪,从礼官的下榻之处走来。
祁君羡身上滴血未染。
穆如酒只是闻到了他身上浅淡的血腥味,便也了然。
——祁君羡已经将礼官解决了。
男人手上没有拿任何兵器,那身衣裳用的是光滑的锦缎,月色掩映,像是镀了一层银光。
男人本就长了一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银黑色的眸子在月光下像是染了一层淡蓝的雾气。
男人剑眉星目,漂亮的唇微微上扬,眼神却是凌厉了几分。
“穆如酒。”
祁君羡叫她的名字,语气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穆如酒缩了缩脖子,有种大难临头的错觉。
刚想往回跑,男人三步两步追上少女,提起了少女的衣领。
穆如酒跟个被主人提起来的小猫一般,瞬间老实起来。
“敢把我锁在房间里,胆子肥了?嗯?”
穆如酒缩着脖子,咽了口唾沫:“你、你这不是也出来了吗……”
祁君羡似笑非笑地看向她,银黑色的眸光闪着危险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