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琛的眼中闪过惊讶。
——刚才公孙易分明没有想要比试的打算的。
是因为……这个彩头吗?
祁君羡这边终于处理好了,听到公孙易这样说,倒是一点不意外。
关于公孙易的来历,祁君羡比谢琛要清楚得多,只是没想到,公孙易这般明目张胆地行为,不怕被谢琛怀疑吗?
祁君羡眯了眯眼睛,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小东西。
谁知道这小东西的手刚不疼了,目光就一眨不眨地落在了不远处的公孙易身上!
祁君羡都要被气笑了,小东西还被他抱在怀里,就这么不着调地看别的男人?
他将小东西圈在怀里,用手挡住了穆如酒的视线。
穆如酒原本很紧张地看向公孙易的,但是视线突然被遮挡,她想也不想地将那只手拉下来。
——继续看。
“啧。”
直到穆如酒的头顶传来一阵不悦的低啧声,穆如酒才回过神来,缓缓转身,看向祁君羡。
祁君羡似笑非笑:“好看吗?”
穆如酒眨眨眼,下意识地点点头,注意到男人的眼神带着威胁,又很没有骨气地摇了摇头。
“不、不好看,不好看……”穆如酒昧着良心说道。
祁君羡闻言,这才受用地挑挑眉,将穆如酒洒在身上的水渍用手帕仔细地擦拭干净,这才将她从自己的怀里报出来。
让她安安分分地坐好。
不知道为什么,见祁君羡这般认真地替她整理衣裳,穆如酒突然有一种想要叫他“爹”的冲动。
祁君羡好像还挺有照顾小孩儿的天分的?
迅速甩了甩小脑袋,将脑海中这个莫名其妙地想法抛之脑后,穆如酒的目光又重新落在了公孙易身上。
天色尚早。
那筵席之外的不远处,就有一处宽敞的场地,正好可以用来比试。
公孙易先是看了穆如酒一眼。
穆如酒用手比划着他们之间的密语,公孙易见了,笑着点了点头。
【注意安全。】
承影的脸色很冷。
对于南溪国,他了解最多的——就是那位千秋将军。
虽然是敌人,但就算是征战多年的承影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对手。
关于她一介女子上战场的理由,承影是在两人不慎坠落悬崖的那几日里,才了解到的。
——只要她胜利归来,那南溪的天子便立她为后。
“倘若我有意于你,便绝不会让你来此险境之中。”
那时候,承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多嘴说出这样的话。
只是看着她眼中
。的光亮,在提到那位天子时,那双原本冷寂的眸子都闪亮起来。
承影突然想见一见。
见见那位千秋将军口中,万物不及,朗月清风的南溪天子。
只是……
承影看到高位上正软香在怀的皇帝,冷霜的眉眼微动。
这就是她守护着的国土与人吗?
值得吗?
只是这个问题,再不会有人能回答他了。
而他现在只想要将那柄伏月戟赢回来。
——至少那旧人之物,不该埋没于这冰冷的,连光都见不得的深宫之中。
公孙易与承影纷纷走到空地之上。
两人说是比试,所以手里也没有拿武器。
承影向公孙易微微欠身,算作行礼,公孙易稍稍抱拳回礼。
公孙易眯了眯眼睛,看向面前的承影。
男人身材高大,下盘很稳,一看就是在战场上身经百战的人。
他没有掉以轻心,在锣鼓声敲响瞬间两人便搏斗在了一起。
公孙易的速度很快,承影的攻击一下一下向他袭来,他都一一躲开。
承影皱眉,手上的速度更快了。
眨眼间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