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园外的空地上，粗大的树荫下。
白芊陌五人，准确点说，排除摸鱼的小昭，四个人闷头数着葡萄。
没过多久，于我那一队也拖着满满几箩筐的葡萄，从葡萄园里逃了出来。
进去时是五个人，回来时还是完好无损的那五个人。
“漂亮姐姐，江晨哥哥，你们这快就摘了一万串葡萄啊？”，叫琉璃的那个女孩问道。
白芊陌亲切地回道：“对，我们用了道具，不过，你们也挺快的嘛。”
琉璃扭头指向不远处的林淞辞，两个羊角辫跟着甩了一下。
“我们也是用了淞辞的道具，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摘完的。”
白芊陌朝于我他们那边瞧了瞧。
那四名男生女生，没有一个人是在数葡萄的，都躺在树下面乘凉休息。
白芊陌：“你们不数葡萄吗？”
“不用数，我们正正好好一万串。”
琉璃歪了下脑袋瓜，笑起来时，表情有些得意。
小昭一听，便靠起了近乎，“小妹妹，你长得真好看，一定是个乖乖女吧？”
琉璃摇头，“人不可貌相，我可不是什么乖乖女。”
小昭仍不死心，继续尬聊：“那你们上学时有没有学过要学雷锋做好事啊？”
琉璃点头，表情有些茫然，“学了又怎样？”
小昭指了指身旁几箩筐的葡萄，弯弯绕绕地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反正你们也没什么事儿做，不如坐在这里，陪哥哥姐姐们聊聊天，一起数数葡萄嘛。”
琉璃讥讽地笑了一声，表情甚是不屑。
“这位姐姐，咱们现在是竞争关系，我们有病啊，我们帮你们。都这么大人了，还认不清情况，真是好笑。”
话音落，琉璃扭头就走，独留小昭坐在原地干瞪眼。
“凌霄～～那个女学生她欺负我！”，小昭转头就跟凌霄抱起了委屈。
“都说是学生了，你还跟她计较什么。再说，她说得在理，竞争对手帮我们才怪呢。”
说话间，最后一队，也就是沈乔那队也拖着几箩筐的葡萄回来了。
葡萄是满载而归，可人……
白芊陌仔细瞧了一眼，少了那个小男生小浩。
剩下的四个人，虽然活着，可都有些狼狈。
尤其是那个队长沈乔，工作服和脸上都溅了鲜红的血渍。
看面色和行动，一切正常。
他没受伤，那身上的血肯定不是他的。
显而易见，为了完成任务，沈乔他们狠心牺牲了一名队员。
至于他们是怎么摘了这么多葡萄，又是怎么牺牲了一名队员，联想下葡萄藤下那一具具白骨，答案不言而喻。
……
榕树下，树荫落在地上的影子，随着日头移动，在地上不断地偏移。
每人一万串葡萄，五个人就是五万串。
白芊陌五人就坐在树下，从日上竿头，数到了夕阳西斜、彩霞漫天。
他们一边数，一边将葡萄放在箩筐里摞好。
沈乔那队的清安瞧见了，忍不住同沈乔问道：“他们好像在数葡萄，我们不用数吗？”
“说一万串就一万串吗？差不多就行了。”，沈乔完全不认同白芊陌、江晨等人的做法，甚至觉得有些可笑和愚蠢。
沈乔故意说得很大声，“也不动脑筋想想，这么多葡萄放在那儿，那个彼尔数得过来吗？投机取巧，也是一门学问呀！”
江晨抬起眼皮，鄙视地瞥了他一眼，未加理会。
数东西、数钱什么的，最怕中间被打断，尤其是这种上千上万的数字，中间谁打岔说几句，就有可能忘了数到哪儿。
一旦忘记，搞不好就要重来。
是以，白芊陌四人闲话都不聊一句，专心致志地数着葡萄。
小昭在旁边摸鱼，顺便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