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校园”副本开始的第二天。
距离七日之限，尚有六日。
五系晶核还剩水、土、风三系晶核未收集到。
三楼整层搜到的食物，零零散散加起来，勉强够五人一天吃的，还只是充饥的程度。
昨日聚在七层的丧尸，陆陆续续回流。
此时，三楼的教室走廊上，来回游荡的丧尸比昨日的数量还要多出两三倍。
小昭从昨晚一直睡到晌午。
一起合作这么久，从未见小昭睡到这么晚过。
白芊陌来到小昭身旁，只见小昭满头都是虚汗，额角的发丝也已被汗水濡湿。
心中的推测不太妙。
白芊陌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烫得很。
“小昭在发烧。”，她同大家说道。
江晨和徐凌霄听到后，表情不同于商武，登时变得紧张、谨慎起来。
商武担心地跑过来，摸了下小昭的额头。
“嚯，真烫，估计是昨晚被丧尸吓到了，感冒了吧。”
“昨晚行动时，小昭有没有被丧尸咬到或者伤到？”，白芊陌紧张地问道。
商武摇了摇头，“应该没有......吧，当时太黑了，也看不太清。”
“商武，你先背过身去。”
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在小昭身上的窗帘，白芊陌仔细地检查着小昭的身体。
在撩起上衣衬衫衣角时，小昭腹部几道深深的抓痕，渗着黑红的脓血，刺目又惊心。
白芊陌心口凉了大半截。
小昭被丧尸抓伤了。
看目前的状态，和以往电影、小说里描述的情节，小昭十有八九是要变成丧尸的。
可在她彻底转化成丧尸前，仍是个人，仍有权利享受作为一个应该有的尊严。
白芊陌从系统格子里调出了仅有三次用量的“能量水”，希望药效能延迟小昭变成丧尸的速度，减少她的痛苦。
“商武，帮我扶下小昭。”
白芊陌正要给小昭喂药时，江晨突然上前，从她手里抢走了那瓶“能量水”。
未等白芊陌与其争执，江晨抬起一把装有消音器的格洛克18手枪。
沉闷微弱的一声枪响，小昭当即就被一枪爆了头。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或者说是江晨的动作太过利落干脆。
温热而发黑的鲜血迸溅在白芊陌和商武两人的衣衫和脸颊，也惊得两人僵在那里，注视着小昭头顶还冒着烟的血洞，陷入惊诧和冲击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不要浪费。”，江晨将能量水塞回白芊陌的手中。
他抬手轻抚着白芊陌的头，试图安慰她：“早点让她下线，也是减轻她的痛苦，同时也是保证我们剩下几个人的安全。副本会重启，她还会活过来，你别难过。”
白芊陌抬手用力打开了江晨的手，她凝视着他，目光寒冷如冰潭。
无声胜有声。
白芊陌虽然没有说一句道德绑架和指责的话，可那双好看的眉眼里，渗透出来的都是对江晨的厌恶和鄙视。
江晨被瞧得心里空了一个洞。
他无力启唇，想要再辩解些什么，却又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去填补，最后也只能沉默地回视着白芊陌。
立场上的冲突，让两人对视了很久。
......
尸臭、腥臭熏天的教学楼里，依旧灿烂的午后阳光隔着玻璃窗，在教室里落下一片斑驳。
小昭的尸体就躺在教室的角落里，尸体上罩着血迹斑斑的白色窗帘。
暖色阳光打在蒙面的尸体上，光影明暗的静态结合，视觉上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白芊陌同商武坐在一旁，心情低落。
“也不知道清泽老弟和佳姐他们怎么样了，遇到了什么副本？”
商武啃着仅剩一袋的辣条，吃得也是无精打采。
他继续话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