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凄然一笑,“侯夫人能在我屋里放置鬼蜮晶兰,又怎会对我的娇然如所出的教养,我了留住我的娇然,我除了陷害安菱茹没有别的办法了。”
“在你用匕首划开自己的肚子的时候,你怎就知,我一定可以救活你。”
“我未曾想过大小姐能保住我的命,我只知道我死了后,夫人就不可能顺利的将娇然抱到她的院中抚养,也就无法轻而易举地束缚住兄长,让兄长为我和娇然左右为难。”
“我若是死了,大小姐和七皇子看在我兄长的份上,一定会对娇然好,兄长也会因为我的死再也能轻易相信老爷和夫人,从而对七皇子和大小姐一心一意。你看大小姐,我这么做,是不是两全其美。”
“今日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是的,最后一次,这次为了救白姨娘,她不仅调用了空间中的长生水,还用上了自己的血液做引子,她本就贫血,今晚用的近半碗血,怕是没有个小半年是补不回来的。
自然最重要的是,她讨厌被利用,哪怕是她想救的人也不行。
安九带着夏烟出香霏院的时候,香霏院中的丫环已经被老太太换了一批,那些看到过安菱茹发疯的丫环婆子可是不能再留了。
至于是送去庄子上,还是发卖了,就不是安九想管,该管的事了。
安九带着夏烟踩着月光在后院荷花池边慢慢的走着,去的不是旌安阁而是王氏的院子。
用夏烟的话说,今晚她家王妃安排的戏码还没有上线,不去凑凑热闹,那就太可惜了。
在距离王氏的院子还有不到100米的时候,安九如愿以偿地听到了王氏愤怒打砸屋中器皿的声音,还有王氏对白姨娘的破口大骂,甚至还夹杂着对安九这个亲生女儿的各种诅咒。
夏烟看了眼身边面色毫无变化,仿佛是早已习惯的安九,脸色气的铁青,“王妃这侯夫人太过份了,您好歹也是她的亲生女儿啊,身上流着的也是她的血,她这些话,怎么就能说得出口!”
是啊,她也是安宏博和王桂芬的亲生女儿啊。可是那又怎样,或许在王桂芬和安宏博眼里,她本就不该被生出来,活在这个世上的吧。
月色越来越浓,就在安九带着夏烟即将走至王桂芬所住的院子时,院中如愿以偿的传来了刺破天际的惊恐声,还有丫环婆子的救命声。
安九和夏烟就站在院旁的桂花树下等着。
直到远远看到安宏博和五皇子,带着随从向这个方向焦急走过来的身影。
据离愁说,本来王絮也想和江太医一起来看热闹的,但是由于安宏博今晚心情不好,将前院的宴会解散了,临来的时候顺便也将他那尊大佛给送出来门。
夏烟嘴角抽了抽,心道,“若不是王妃说今晚有好戏看,王絮那尊大佛哪里会来安郡侯府这个小庶女办的洗三宴,还真当他这个安郡侯脸面有多大似的。”
夏烟嘴巴翘的高高的,看安宏博的眼神中全是鄙视。
她是真的想不通安宏博和王桂芬这对奇葩夫妻,生了王妃这么好女儿,居然不懂得珍惜,还往死里折腾。
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安九看了看月色,带着夏烟从树影下走出,迎面对着三人行礼道,“民女见过五殿下。女儿见过父亲,见过祖母。”
突然被从不知哪里冒出的大女儿喊父亲,安宏博脸色明显的一愣,胸中的火气噌噌的开始往上涨。
于是在慕容玉这个皇子还未来得及未叫安九免礼起身的同时,安宏博这个做臣子的已经上前一步,对着安九就是一顿批头盖脸的怒吼和质疑。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谁让你来这里的,这里是你母亲的院子,不是你的旌安阁!”
“我见母亲今晚身体似乎有异样,特意过来看看,果然才走到荷花池边就听到了院子里的呼救声。”安九冷着脸解释。
安宏博双眼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