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季秋铭的话里找到了错误,耐心地纠正道,“我不是烟校长的得意门生,以我这灵力水平,还不配。
紧接着,江言又追问,“那左衡哥,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我们又要去哪里?”
左衡的目光落在眼前少年稚嫩青涩的脸庞上,薄唇翕动,“东土神州,也就是神都。”
这次回答的是季秋铭,“我们要去沧澜学院。江言,你今年应该也十二岁了,也该上学了。”
江言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衣服口袋,有些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秋铭哥,我也想上学,可是……我一分钱也没有。”
“不知道临走时,我爸给你钱没有?”
“你爸?”
左衡眼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在心里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觉得应该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总不能让这孩子一直蒙在鼓里吧。
“江言,秦山其实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左衡抬眸,对上少年那双清澈澄明的眸子,“你的生父是江沉,他是神都最年轻的神,我们自幼便一起长大,这么算起来的话,你还该叫我一声叔。”
江沉?
原来他的亲生父亲叫江沉?
在听到那个名字时,江言感觉自己的心跳仿佛忽的漏掉了半拍。
在梦里,他似乎听过这个名字。
“要不是因为那次……”
想到十二年前的那一场旷世大战,左衡眼里的光倏地黯淡了下来,欲言又止,“算了,还是先不说这个了。”
左衡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江言的肩膀,勉强地挤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江言,不要担心学费的事,你可以免费上学,一分钱都不用出。”
“放心吧,孩子。”
……
江言跟在左衡和季秋铭的身后,沿着树林里的一条小路一直走,大约走了有半个小时,眼前的树林开始变得越来越稀疏,树林的尽头有一个看上去十分破败的山洞。
如蛇一般的藤蔓杂乱无章地缠绕在山洞的洞口处,一眼望去,洞口里面漆黑一片,透不进一丝的光亮,似一个凶恶的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在悄无声息地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江言看了一眼黑黢黢的洞口,又转过头看向左衡,问,“叔,我们现在是要从这山洞里穿过去吗?”
左衡没有立即回答江言的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江言,你知道为什么说秦家村是人界最安全的地方吗?”
江言愣了几秒钟,眼神里带着些许茫然,“不知道。”
江言皱了皱眉,试探性地回答道,“难道是因为太偏僻了,基本上没有人找得到?”
左衡摇了摇头,“不全是。你伸出手去摸一摸,自然就知道了。”
江言顺从地伸出手,试探性地在空气中摸了摸,有些疑惑,“这……什么也没有呀。”
江言以为左衡是在跟他开玩笑,也没多想,便直接毫无顾忌地往前走。
结果“砰”的一声,他觉得自己仿佛撞上了一睹肉墙,一个没站稳,就要因为惯性往后倒,还好季秋铭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的肩膀,这才稳稳地站住了脚。
季秋铭的声音在耳边忽的响了起来,“小心点儿,江言。这洞口处有结界,硬闯是过不去的。”
“啊?那怎么办?”
这时,左衡的声音再度响起,“江言,秋铭,你们两个抓住我的袖子。”
“哦,好。”
江言听话地走到左衡的旁边,伸出手拽住了白袍的丝质袖子,季秋铭也照做。
“抓稳了,一会儿可不要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