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这些莫须有的非议吗?
她做不到,至少在十御和她
说了种种一切后,她做不到。
他骗了她,她认了。
她命里该有这一劫,只是事到如今,她依旧不后悔认识他。
和他在一起的这几个月,是她这二十多年来最快乐的时光。
她至今想起那些快乐的点滴,依旧会觉得充满了力量。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上的痛苦褪去几分,转而染上些许柔色。
“宝贝,无论如何,妈妈都会保护你的。”
她轻声道。
……
温知意和祁佩杉的情绪都太过激动,以至于并未发现,他们离开后,祠堂窗外一道身影也跟着鬼鬼祟祟地离开了。
“此话当真?”
温梓柔的房间里,佣人打包票道:“保真!自从您让我盯着祠堂温知意那边的动静后,白天我有空儿就去附近溜达,今天正巧碰上她和夫人吵起来,我亲耳听到夫人说她怀孕了!”
温梓柔唇角勾起,半晌转而大笑起来。
笑够了,她才眯起眼眸:“温知意啊温知意,即便你爹是家主又如何?这次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过是被关了祠堂,但倘若所有人还都知道你怀孕了呢?一个野种,你也这么想不开要留下,既然你将刀都送进我手里了,那我不斩下去,岂不是太对不起你?”
……
祁佩杉虽然在温知意面前表现的狠绝,但她也全是为了女儿着想。
到了温庭那里,犹豫来犹豫去,到底什么都没说。
她表现得淡定,但其实心里头也乱得很,此刻将这件事告诉他,除了会激化他们父女之间的矛盾,又能如何呢?
知意是铁了心将孩子生下来,他们难不成还真能压着她去打胎不成?
然而,祁佩杉这边不说,不代表温庭就不知道。
当第二天一早,药脉的人齐齐堵在他卧房门口,质问他们温知意孩子的事情时,祁佩杉就知道,她的女儿,多半是要保不住了。
后面的事情万轻舟也是后来听十御和他说的。
一切都想走马灯一样。
温知意有孕的事情大白于天下,她被押出了祠堂,重新跪进温家的正厅。
温庭有心保女儿,事到临头依旧表示只要她将和她“媾和”的男人说出来,再让对方三礼六聘过来提亲,他便可以将这件事揭过去。
偏偏彼时的万轻舟已经“死”了。
她说出来,又有谁能信?
况且,不知为何,这一段伤心事,她并不想再提,
后面的事情可想而知,温知意临到头也咬紧了牙关,认了被逐出温家的处置,依旧没将“万轻舟”三个字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