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
但此刻,却完美的和眼前的万轻舟重合。
不,那时候应该还是年轻版的万轻舟。
他的皱纹没有这么深,也没有像现在如此一般不修边幅。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想起他和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想学口琴么?”
她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怔怔点了点头。
万轻舟于是抱着她去了后面的软塌,让她坐在床上,拿出自己的口琴,一点点耐心地教她。
末了他道:“吹吹看?”
小小的孔婉歌瞪着大眼睛,试探着吹了吹,完全不成调子。
眼前的叔叔却笑了一下,不勉强:“没关系,学不会以后慢慢学,不用急。”
孔婉歌有些羞赫地红了脸,点点头看向他:“你还会再教我吗?”
男人似是顿了顿,随后道:“你想学,我就教。”
孔婉歌笑了:“叔叔,你真好。”
年轻的万轻舟看着她,目光里带着宠溺和怜爱,摸了摸她的头:“累了就睡吧,睡醒了才有力气学。”
孔婉歌却抿了抿唇:“不行,师父罚我跪祠堂呢,跪不到一晚上不让我出去。”
男人神色凛了凛,随后又像是怕吓到她一般故意放松些许道:“别担心,你师父那边我去说,你睡你
的。”
孔婉歌真的是困极也累坏了,加上他的话真的有种莫名让人安心的力量,便点了点小脑袋:“那好,你要小心哦,不要惹师父生气,师父生起气来可凶了。”
男人似乎又笑了一下,揉了揉她的脑袋:“放心,你师父凶不过我。”
他这么说,孔婉歌便安心了,眼皮再也撑不住,一闭便睡了过去。
睡梦间,她隐隐约约似是听到两个人的对话——
“你对她要求太严苛了。”
“你的孩子你不管,那就不要管我怎么管!知意的愿望是看她成才,而不是被养成废物!”
“知意只是希望她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
“……”
之后的声音她没再听,可能是觉得与她无关。
现在想来多可笑啊,怎么可能无关呢?
他们说的就是自己!
只是可惜当年她太小,困意百分百地战胜了她的好奇心,让她错失了一次将亲生父亲认出的绝佳机会。
那次的争辩最后应该是以万轻舟大获全胜,因为从此之后,阎鹤礼再没有那么严苛地对待过她。
反而是随着她年纪越来越大,知道了师父的良苦用心,开始对自己越来越严苛起来。
从此再没让阎鹤礼操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