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屋里请,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孔婉歌微笑着道:“我姓孔,这几个是我的孩子,家里没人照顾,就跟我一起过来了,他们很乖,不会捣乱。还请您不要介意。”
“诶诶,好好,不介意不介意,孔大夫,你们快坐,我去给你们倒杯水。”
“爸,你歇着,我来吧。”小雪跟进厨房,从陶向军手里接过热水壶。
烧水壶还是老式铝制的,小雪拿得急,一不小心烫到了手,当即倒吸了口冷气。
陶向军见到当即紧张起来,一把拉着小雪的手往水龙头下面冲:“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毛手毛脚的,快出去,别在这捣乱了,一会儿再伤着自己!”
客厅和厨房是打通的,里面的一举一动客厅都能看得清楚。
孔婉歌若有所思地观察着厨房里的情况。
这陶向军身上穿着老头衫,头发也零零乱乱的,身体虚浮,的确像个久居在家不善打理,且身体亏虚的中年男人,但他对女儿的关心也的确是实实在在的。
这样一个人,孔婉歌怎么也想不通,他怎么会以身体为借口,不顾女儿的梦想,而逼着她辞职。
没一会儿,陶向军拎着壶水出来了。
孔婉歌忙起身接过水问:“陶叔,您先坐,小雪和我说您身体不好,但具体症状,还得您亲自和我说说。”
不过几步路,陶向军走得已经有点喘,小雪拉过个塑料凳子,让他坐下来。
陶向军叹了口气道:“我年轻的时候得过一次肾炎,那会儿觉得不严重,除了力气不如之前足,身上还总起些红点之外,别的什么都不影响,所以也没当回事儿。”
“结果没想到过了几年这病越来越严重,也怪我,一直怕麻烦,拖着不想去医院,结果等实在挺不住了再去检查,就已经发展成尿毒症了。”
听到“尿毒症”三个字,孔婉歌心里一沉。
尿毒症是肾病进入晚期的一种综合征,很难治愈,在西医上,大多患者只能靠透析维持。
她深吸口气,点点头道:“好,我了解了,那我先给您号个脉吧。”
陶向军赶忙伸出手。
孔婉歌随即三指搭在他的手腕上,闭起双眼
。
慢慢的,她却蹙起眉头。
睁开眼,她盯着陶向军陷入了沉思。
旁边的小雪见状心里一紧,忙问:“婉歌姐,我爸爸他的情况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