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银针的拔出,一滴发黑的血珠随之带出。
孔婉歌立刻道:“舅妈,擦。”
李锦绣得了声,按照事先说好的,用浸透了草药汁的毛巾擦上去。
擦好后,孔婉歌紧接着下了第二针,第三针……
……
与此同时,温宅书房。
古色古香的房间里,宽大的紫檀木桌边,躬身站着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
他毕恭毕敬看着坐在主位上的温峥宁:“家主,我看到的就这么多了,后面我想看看那个孔小姐施展的针法,她却谨慎得很,将窗关上了。”
温峥宁手里把玩着一串菩提,淡声道:“你确定没有看错,给温知寒治病的人全程都是那丫头?”
“肯定没错,虽然李锦绣和温玥也在场,但都是按照孔小姐的安排打下手。”黑衣人说着忍不住疑惑道:“家主,我有一事不明。”
“说。”
“您说这温知寒的腿都多少人给看过了,都说没希望,这孔小姐她哪来的底气,敢下手去治?难不成她比我们温家的几位老大夫还厉害?”
温峥宁起身,踱步到窗台前,轻扬了下嘴角:“按常理说,自然是不能。”
“家主的意思是……”
“可如果她学会了岐黄针法呢?”
黑衣人一惊:“岐黄针法?那不是早已经失传了吗?针脉都没人会了!”
“千流啊,你怕不是忘了,她孔婉歌是谁的女儿。”温峥宁望着窗外,目光似有追忆。
千流反应过来:“家主,您是说,当年知意小姐将写有岐黄针法的医书偷走,又留给了她的女儿?”
他皱眉道:“可就算是孔小姐真得了这套针法医书,也不见得就能学会吧,当年那医书还在的时候,偌大的温家,也只有知意小姐一个人学到了精髓,如果她的女儿当真也有那个天赋,灵枢大赛还能只是第十名?”
温峥宁盘着菩提,眸光里带了几分兴致:“眼见未必为真,就算这小丫头不会岐黄针术,但是她的本事肯定也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这小丫头此次回温家,恐怕都是在她的计算之内,只是她要做什么目前还不清楚。”
千流一愣,随后眼底涌起一抹冷意来:“家主这么说,需不需要我……”
温峥宁转身,唇角微勾:“着什么急,她能回来,我求之不得。她不是说知意的遗物都留给她了吗,那本《岐黄针法》多半也在她的身上,给我盯紧她,想办法找到并且拿回医书,只要有了医书,重振温家指日可待。”
沈千流低低应声:“好的,我明白了,那没什么事,我就先退下了。”
温峥宁眸光微凉,嗯了一声。
千流应声退了出去。
……
别院里,孔婉歌这一施针,不知不觉,便过去两个钟头。
等到沾了草药的毛巾血迹斑斑,她才摸了摸额头的汗,随后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就好了,这些草药敷两个钟头后拿下来就好,然后我写个药浴的方子,让舅舅在浴缸里泡个热水澡,水温始终保持在四十五度以上,至少泡一个钟头。”
“好,我这就去准备!”李锦绣说着便风风火火去了卫生间。
孔婉歌看向床上的温知寒问:“舅舅,你现在有什么感觉么?”
“脚趾似乎在发热,婉歌,你这岐黄针法果然厉害,我是不是快能站起来了?”温知寒说着自己都有些不确信。
他的腿常年冰凉,发热的感觉多少年都没有过了。
孔婉歌笑着安慰道:“舅舅,哪有这么快,因为我是给您第一次施针治疗,所以效果会明显点,后续的效用会逐渐下降,但是只要您配合坚持下去,总归还是有希望的,现在是脚底发热,等慢慢上移,到腰椎也有感觉,也就到您能站起来的时候了。”
温知寒已经说不出什么话了。
快三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