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爸爸？
对了，孔志钊的故事说了这么久，却一直没提这另一个不负责任的渣男。
她看向孔志钊，冷声问：“我妈妈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的亲生爸爸是谁？”
孔志钊摇摇头：“当年温家人也逼问过她，她宁愿离开家族也不愿说出来的事情，又怎么会和我提。”
孔婉歌有几分失望，却也觉得在情理之中。
孔志钊摆出一副劳苦功高的样子道：“婉歌，我知道的都说了，你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但我也养你到了八岁大，今天这笔钱，就当是你对我的回报，很合理吧？”
孔婉歌看着这个曾经她一度很理解不了的男人。
她不理解，为什么同样都是女儿，他对孔梦娇就可以那么和蔼，对自己却永远都是不耐烦，严词厉色。
为什么他可以给孔梦娇买那么多漂亮的裙子，而她一件衣服却要穿到破洞才能拥有一件孔梦娇不要了的。
为什么她要在那么小就一个人被送到乡下，而孔梦娇却可以在城里一直无忧无虑的生活。
这些，都是她小时候不明白，甚至长大了只是不再去对比介意，然而却依旧不明白的。
而这些不理解，在这一刻，她却全都理解了。
原来，她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啊。
他这么对她，是因为他根本不是她的爸爸啊。
想到这里，她突然有种解脱的感觉。
甚至，她有些庆幸孔志钊告诉了她这件事。
深吸口气，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周丽茹和一直呆滞的孔梦娇，低声道：“钱我可以给你，但不是为了回报你给我的养育之恩，这些恩情你们从我妈妈身上已经得到的够多了，你孔志钊不讲信用，我孔婉歌不会这么做人，我言出必行，你这个秘密值一千万，希望你们拿钱就滚，咱们永世不再相见。”
说完，她拉着慕容霆，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的脚步格外轻快。
真好啊，从这一刻开始，她彻底自由了。
回老宅的路上。
孔婉歌坐在副驾驶，默默看着窗外。
慕容霆余光看着她的侧脸，半晌开口：“想什么呢？”
孔婉歌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为了给我妈妈报仇，我筹划了半天，到头来竟然是一场空。”
慕容霆想了一下，宽慰道：“婉婉，怎么会是一场空呢？虽然凶手没找到，至少你弄清楚了自己的一部分身世，这也算好事一桩。”
又提起这个，她不禁又想到了她那个不知所踪的亲生爸爸。
她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人，为什么妈妈宁愿离开家族也不肯供出他。
可妈妈不说，而他身为男人，自始至终竟然真的没露面，凭白辜负了妈妈。
若他是有难言之隐或许还可原谅。
可若不是呢？
倘若他是个比孔志钊还有过之而不及的渣男呢？
千般思绪，她不想在慕容霆面前表现太多，觉得矫情，但又控制不住自己去乱想。
她不说，不代表慕容霆就不懂。
他沉默片刻，声音低沉却有力道：“婉婉，不管以后发生什么，遭遇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孔婉歌微微一怔，下意识转头看他，一眼便瞥见他有些发红的耳根。
她没有说话，心下却莫名松了两分。
车子一路到了老宅。
下了车，慕容霆顺势将自己的外套披到孔婉歌身上。
孔婉歌一顿，下意识要推拒，却被他拦住：“穿着吧，没多远，夜深露重，小心着凉。”
孔婉歌没再和他争，收回了手。
慕容霆看她没再争执，心下高兴，觉得今天的事情过后，她应该是和自己更亲近了两分。
进到院子，一眼他就看到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的林程。
对方看到他和孔婉歌回来，立即上前，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