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边，对慕容霆道：“衣服脱了。”
慕容霆：“？？？”
察觉到他怪异的眼神，孔婉歌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我帮你包扎！”
“你还会包扎？”
虽然语气质疑，慕容霆还是乖乖脱了衣服，同时补充道：“用不着你，我自己来。”
她给他上药？
投毒还差不多！
孔婉歌：“……”
“慕容霆，从你嘴里就听不出好话是吧？”
“好话是对好人说的，你做的那些事，像好人吗？”慕容霆紧盯着她，眼神清冷。
孔婉歌彻底不想和他说话。
他自顾自将西装外套扔到一边。
随后开始解衬衫，然而，脱到一半的时候，他却有些吃力了。
刚刚打架的时候，其实就全靠意志力强撑。
这会儿松懈下来，伤口处连接着神经，一跳一跳，疼得他冷汗涔涔，更别提抬手包扎。
孔婉歌在一旁看得真切，不由得就想到了曾经在乡下芍药居的时候。
那时候，她按师父的要求，寻一株难得的草药。
荆杭山上稀奇古怪的草药很多，她就是在寻药时遇到重伤的慕容霆。
彼时他伤到脑袋，间接导致了失明，身上大小伤也不下十处。
她把他带到芍药居，悉心治疗。
熟料她这么尽心照顾他，他却对她做了那种事……
想到这里，孔婉歌倏然止住思绪。
这么多年过去，她早该将当年那段过往忘掉。
慕容霆是什么人，事到如今，她还不清楚么？
那是她的第一次，他却在那夜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不是她后来在电视上看到，她甚至都不知道，原来和她在芍药居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天的男人，竟然是和她早有婚约，大名鼎鼎慕容氏的当家人！
这样的男人，身边怎么会缺女人？
不过是图个乐子罢了。
只怪她蠢，还以为那短短三个月，就是一辈子。
孔婉歌思绪飘忽的这工夫，慕容霆已经尝试了第三次将衬衫脱下来。
她回过神，看他咬紧牙关也不开口求助的样子，心头突然升起一股怒气，上前一步，直接将他的衬衫撕了下来。
这下没注意，带动慕容霆的伤口，他当即倒吸一口冷气。
“孔婉歌，我就知道你这女人没好心！”
孔婉歌冷笑一声：“彼此彼此。”
她说完，从尚且完好的柜台里拿出碘酒白药和纱布。
看了一眼他的伤口，她心口没来由的一疼，皱了皱眉道：“比较长，但还好没太深，不用缝针，我给你上药，包扎好后一天换一次，这几天都不能碰水。”
随即，她也不管男人的反应，沾了碘酒便开始清理伤口。
他身上的血这会儿有些凝固了，沾在肩膀上，显得伤口很是狰狞。
孔婉歌眉头一直没有松开。
她靠他靠得很近，目光专注。
此时，医馆只有他们两个人，女人身上淡淡的药香萦绕在慕容霆的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