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听到这禽兽的惨叫声，还真是遗憾，白小唐用纤细的小指粗鲁地掏着耳朵，本不雅观的动作让她做得赏心悦目。
转身，她走得干脆，罕见的肃穆凝在雾蒙蒙的瞳里，痛苦吗？绝望吗？上辈子被你糟践的女孩们，不痛苦，不绝望吗？好好受着吧，用你的余生去忏悔。
…
“糖糖，你干什么了，去那么久？”眼看着学校里的人走了个干净，班里只剩下一个还趴在桌子上睡觉的陆小爷，气压很低，无人敢惹。
易绵绵乖乖地抱着白小唐的书包，跟在她亦步亦趋地走着，时不时还偷偷瞄一眼她精致绝伦的侧脸。
奶白色的肌肤，雾蒙蒙的带着冷凉的杏眼，小巧尖挺的鼻头，以及淡粉水润的薄唇。
糖糖真好看啊，比她见过的任何女人都好看，脸悄悄的红了，耳根也有些烫。
“请教的问题比较多。”白小唐冷着眉目，而且，她还有很多的问题没请教，比如，他管不住下半身糟蹋女孩子的时候，那颗肮脏的心真的就没有痛一下么？
她知道，张渐醒来后，会有很多麻烦等着她，可，一看到那张脸，她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嫌麻烦，但不怕麻烦。
做贼心虚的人，肯定会自乱阵脚。没有监控录像带，杯子里的脏东西是他亲自下的，她碰都没碰过一下，放学人少，除了易绵绵，根本没人知道她去了办公室。
“这样啊，糖糖，你真爱学习，不像我，一看书就打瞌睡，什么也学不会。”耷拉着脑袋，易绵绵垂头丧气地看着自己的脚尖。
她是个内向的人，平日里也是个闷不吭声的，可是对着糖糖，她很想说，把什么都说给她。
白小唐推着自行车，从她手里将书包接了过来，随意地丢进车框，才饱含深意地看着易绵绵，直到现在，她还是无法确定易绵绵接近她的原因。
那日她失手打碎吕茶的水杯，在自己替她出言时，她一言不发，眼里虽然怯怯，但倒底是平静了了些。
很难不让人怀疑，她是故意。可她也瞧得真切，易绵绵对她并无恶意，或许，只是想为自己找个可靠的依傍罢了。
她喜爱软萌可爱的小姑娘，却也不会傻到，分辨不清她是否居心不良。
“你想学，我教你。”清淡的声音，不细听，就无一丝感情，可易绵绵知道，这已经是白小唐在很努力地释放善意了。
不善谈，却让人心安。她的心暖暖的，当初做的选择，她没做错。
眼神微闪，想起吕茶的威胁，易绵绵不禁冷嗤，她是软弱可欺不错，但她不蠢，选择白小唐，任何一个聪明人都会如此，相反，吕茶却蠢到，要和白小唐对着干。
她是真的看不出来，白小唐不好惹么？微微勾唇，面上恢复一派天真的模样，糖糖喜欢什么样子，她就是什么样子。
“好。糖糖对我真好。”她说着，夕阳将走在前面的白小唐的清瘦背影拉的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