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河一路飞车送她回了n区,姜涵敛不在的时候,萧河的话才渐渐多了起来。
“安安,你下次有这种计划要提前通知我们,再来一次我怕我命都没了。”
苏童安坐在副驾驶上,手里捏着那只有些发黑的兔子,揉成原形方形,最后胡乱捏着,似乎没有听到耳边萧河聒噪的碎碎念。
今天东奔西跑了一天,感觉自己的脚腕在隐隐作痛,从前就算是摔断了腿,她也不会觉得难受,但是在姜家,只待了紧紧一个月,她就变得这么娇贵了?
苏童安狠狠地用力踩下去,仿佛想用这份疼痛来提醒自己,不要沉溺与虚幻之中。
有些东西,注定不会属于自己。
她一直都很清楚。
“安安,安安?”
萧河提高了分贝,喊了她几声:“苏童安?!!”
“嗯?”
她被这声呼唤惊醒,是了,她决定相信姜涵敛的时候,就已经对着他坦诚相待,至少在身世上,她没有半分隐瞒。
作为姜涵敛的贴身助理,萧河自然是知晓的。
但是这么从他嘴里喊出来,还是颇有些意外,就像是被老师点到名字一样,她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定定地看着萧河。
“怎么了?”
“你发什么呆?我跟你说事儿呢,就你的伸手,我不信许诺随随便便就能把你捆走了,就算是你断着腿,也能打得过她吧?”
他转了个弯,车速渐渐提上来,汽车发出嗡嗡的声响。
“我知道你急,但是你母亲这事儿,许家捂得很紧,你这么冲进去打草惊蛇一下,线索指不定都没了!”
“不,他们已经察觉到我了,我再不去,才是真的什么都没了。”
不远处已经依稀可以看见小区的影子,嗯?为什么这么亮?
她摇下车窗,往窗外看去,路旁装着整齐的路灯,旁边的绿植修剪得干干净净,这可不像她这普通小区的作风。
看起来像是开进了谁的私人宅院。
她下意识地回过头,萧河早就在暗中观察她。
所以冷不丁地,二人的视线就撞在了一起,萧河笑得鸡贼:
“咱们boss可是花了重金,你怎么也不笑一下?”
“......”
“怎么了,你不高兴?”
萧河没料到苏童安会是这种反应,原本准备好了的话都咽了回去,有些不明所以。
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就送我到这里吧,我自己回去。”
“......好吧。”
萧河可不敢与苏童安太过亲近,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车子缓慢在路边停下,路灯的灯光很柔和,有一种家的感觉。
她放下兔子,轻声关上车门,看着汽车渐渐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之中。
十月的夜风有些凉了,她沿着浇筑地非常平整的路一路往里,两边的灯光将这条小路照的透亮。
实在是太奇怪了,姜涵敛对她的好来得莫名其妙,难道只是因为她保护了他几次?
苏童安双手交叠在身前,紧紧地捏着,掌心都捏出了汗水。
还是说,他想得到什么?
自己身上有什么,能叫堂堂姜氏的总裁都屈尊讨好的?
她走到路的尽头,捂住了脑袋。
那特么还是她住过的小破房子吗?
这两个月的时间,姜涵敛都干啥了?
谁能告诉她,这里为什么会有花园,甚至还有很精致的狗窝,看起来别她的小公寓好看的多了。
小白听到她的声音,已经兴致勃勃地跑出来,趴在门前汪汪叫。
她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好在房子还是原来的,没有直接给她拆了重造。
等她用钥匙打开门,开灯的瞬间,苏童安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要被亮瞎了。
乱糟糟厨房客厅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