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起来,奈河双脚使不上力,马孝光顾着研究她的伤,一点也没想到要帮一把手,于是她就跟砧板上的鱼似的,扑腾了两下无奈地躺下了。
马孝没眼力见,难道那个男人也没有吗?
苏童安目光转向他,却瞧见他正发愣地看着窗外。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里大概只有一棵树。
真是见鬼了。
苏童安最终放弃,老老实实地躺好。
门边的姜涵敛却动了,他两步就走到了她身边,弯腰环住她,用枕头将她垫高。
“姜先生,脏。”
姜涵敛有洁癖,当初他住院,里面的东西就是全部翻新过的,像这种普通病房的东西,他动一动,估计回去要洗掉一层皮。
她伸手阻止他,却想到他又不喜欢跟别人接触。
真的是个龟毛的男人。
她的双手愣在空中,不上不下,只能言语阻止。
姜涵敛动作顿了顿,随即十分熟练地把她的手按进了被子里。
“不脏,人找到了,你可以休息了。”
苏童安的眼睛瞪得巨大。
“姜先生,如果是为了许忘,你不必做到如此地步。”
她撇过眼睛,避开了他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虚。
“我靠,你要对我妹妹做什么?!”
马孝上来就要推开他,一只手还捏成了拳头,作势要揍他的样子。
姜涵敛小退半步,轻轻松松地就避开了,就连拳风都没有碰到他般粉嫩。
“马孝,看来你想回去。”
他眼中带着危险的笑,嘴角却没有温度,警告意味分明,示威态度明确。
马孝瘪了瘪嘴,居然没有在反驳,而是还算温柔地拍了拍苏童安的石膏,挥了挥手拉着那个一直在旁边装空气的男人。
就连这个动作,都让一旁的姜涵敛脸上带上了隐隐约约的怒意。
苏童安大概是被他眼角的那点寒霜刺激了一下,在他要紧跟着离开的时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姜先生。”
姜涵敛回过头来,目光落在她紧紧抓着他手腕的手上。
那只古旧的手表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嗯?”
“你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呢?”
为什么对我好?
苏童安本来想这么问,但是仔细想了想,他好像也没有刻意地对她好,这些事对他来说,也许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于是话到了嘴边,就换了个画风。
姜涵敛用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弯腰坐在了一旁的床上。
“你记性真的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