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童安骑着机车一路飞奔到了姜家大院门口。
门卫都认识她,所以她轻而易举地就走进了内廷。
她旷工四天,期间没有任何消息。
无论是如何好脾气的雇主,都不会原谅这种事情的发生吧?
最后脚步停在姜涵敛楼下,苏童安仰面抬起头,见他屋子的窗帘严严实实地拉着,瞧不见一点缝隙。
他出去了?
大门被人打开了一条缝隙,清洁阿姨拿着一袋子垃圾走出门。
“安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大少爷出去了。”
“他去哪儿了?”
清洁阿姨空着的那只手把她往屋檐下一拉,屋内的冷气就从门缝中透了出来,让她无端瑟缩了一下。
“我也不清楚,不过大少爷最近回来的都挺早,你进屋等等吧,外面这么晒!!”
她把苏童安往屋内一推,匆匆忙忙地跑出门丢了垃圾,又急匆匆地回来。
屋内一尘不染,阳光透过隔热的玻璃洒下来,只留下一点点淡灰色的影子,如果阳光也有情绪,那么此刻一定非常泄气。
她站在窗边,看着窗外枝叶已经浓密的树叶,她已经在这里,当了四个月的保镖,再有六个月,她就会离开这里。
苏童安就这么笔直地站在床边,高挑的身影在阳光下落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安安...”
身后有人唤她,温柔而带着试探,有点不真实。
她转过身,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安小姐,你来了。”
林昭韵穿着睡衣从二楼缓缓走下,长发随意拢在一边,看上去是午睡刚醒。
果然是错觉,在这个屋子里,怎么可能有人喊她安安。
“抱歉,林女士,前几日家中出了点事...”
“没事,涵敛四点回来,你坐下等他。”
苏童安苍白的解释被林昭韵打断,她拢了拢睡衣,走到厨房中拿了一瓶红酒,顿了顿,又拿了一旁的一瓶鲜奶。
见苏童安依旧呆愣地站在原地,她晃了晃手中的红酒,走到楼梯旁的沙发上坐下。
“陪我喝一杯。”
苏童安走到她对面坐下,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刚拿起红酒,就听见对面的女人道:
“你喝这个,红酒你不配。”
“好的,林女士。”
苏童安没有任何愤怒的感觉,应该说,自从许忘离世,她的内心就变成了一潭死水,再翻不起任何波澜。
就算是其他人的贬低,谩骂,也无法让她脸上再有任何变动。
许忘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一点一点地将那点柔软吞噬,直到她完完全全成为许忘。
她端起牛奶喝了一口,相比于普通的牛奶,似乎甜了一点,味道刚刚好。
她抬起头,对面的林昭韵正在看着手中的酒杯。
“安小姐看上去很辛苦,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她放下酒杯,轻声问了句,似乎又觉得太过唐突,随即又非常鸡肋地加上了一句:“居然旷工这么多天。”
苏童安放下手中的牛奶杯,用小指轻轻垫住杯底,杯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家母去世,事出突然,所以来不及通知,实在抱歉。”
“哐。”地一声,林昭韵手中的酒杯落在了地上,红酒撒了一地,玻璃渣混杂其中,看着就是触目惊心。
“谁死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故作镇定地擦了擦手,又抬起头问:
“谁死了?”
......
大海,沙滩,森林别墅,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度假之地。
此刻却是森冷,漆黑,充满了血腥与暴力。
男人一身白净的西装,手上戴着的纯白手套已经被染成了鲜红,那总是淡漠的脸颊上此刻染着寒霜:
“还不打算开口吗?”
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