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东一西两条路来,安庆年说道:“今日虽险,好在大家平安下山。童宫主有胡神医医治,定然无碍,我还要接着西去,就在此和大家别过了。”
胡江河说道:“小兄弟,你我今日初次相见,你便能不顾安危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谢,他日若有需要尽可去灵蝶谷找我。”
童希说道:“安公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武功修为,可真是练武奇才,只可惜是男子,不然入我仙湖宫,我亲自调教,他日定成大器啊,哈哈哈,安公子就此别过了。”众人说笑着别过,童宫主率众弟子东归仙湖宫,胡江河要给童宫主治伤,也一同东去,安庆年则是牵马西行,继续游历。
此时是大唐天宝十二年,此地是晋州府白玉山。时值四月,万物复苏,白玉山上冰消雪融,绿荫渐盛,鸟虫同鸣,溪水伴响,正是悠然之所,亦是修身养性之地,在此处习武练剑不仅没有市井烦躁之扰,亦不会因枯燥乏味而半途放弃,安庆年心想这万掌门还真是会找地方。
行至日落,夜幕罩山,安庆年的肚子咕咕作响,想起今日尚未进食,看见草丛中有两点红光,知道那是野兔眼睛发出的光亮,安庆年瞅准时机,一枪掷出,那野兔连哼声也没有便中枪而亡。安庆年将那兔剥皮洗净,点燃枯枝开始烤制野兔,不一会阵阵肉香便直冲鼻腔。安庆年扯下一只兔腿,大口咀嚼,虽然野兔未经腌制,也无任何佐料,但是安庆年已是饿极,吃起来竟然更外香醇,津津有味。只是一只兔腿尚未吃完,便听到东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还有众人说话的声音。安庆年心生疑惑,牵着马蹑手蹑脚的离开火堆,躲到暗处一块大石头后。
不一会,那几个人便来到火堆旁。一人说道:“那人定未走远,火尚未息,这烤兔也没吃完,大家分头寻找,一定要找到他。”另一人说道:“掌门也真是的,若不想让他们走,为何还放了他们,他们既然离开又为何让咱们出来寻找。”另一人呵斥道:“呸,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议论掌门。”另一人解释道:“你有所不知,那姓安的他师父是穿云龙秦赫,当年可是威震十三州的高手,倘若掌门想杀姓安的是易如反掌,但是那穿云龙必然前来寻仇,以掌门现在的身子,绝绝是打不过穿云龙的,到时候咱们也得被杀个干干净净,所以掌门才放了那小子。”另一人问道:“那为何掌门又叫咱们出来寻找?”那人答道:“你傻啊,掌门当着江湖众人的面放了姓安的,回头再找到他杀了他,到时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即使那穿云龙来了,却也无可奈何,怪不到咱们头上。”有人接着问道:“掌门不是要胡神医诊病,怎的不追他们,反倒追姓安的?”一人答道:“童宫主中了剑伤,而掌门的剑喂有剧毒,一日即可发作,这白玉山又不产药材,就算那胡神医华佗再世,一时间也是治不好她,带着伤者他们定然走不远,杀了姓安的,之后再找到他们,童宫主不能出战,他们也没了强援,还不得乖乖的给掌门治病。”一人接着说道:“只可惜掌门好心给药,却被那姓胡的摔了,童宫主要怪,也只能怪胡老头害了她”那人答道:“你当掌门给她的是真药吗?那是腐骨散,童宫主没用还好,若是用了怕是死的更快了。”带头那人呵斥道:“行了,罗里吧嗦的叽咕,都别说了,四散开了抓紧找人。”
安庆年听了,心中好不生气,这陆火生明里放了我们走,背后又派人来抓,真真是伪君子一个,这样的人在江湖上反倒盛名赫赫,真是可笑至极。当务之急是要赶紧将陆火生的阴谋和剑上有毒一事告知童宫主,自己不知道也就罢了,要是知道了却没有及时告知,害的童宫主白白丢了性命,岂不是罪过。
安庆年趁着夜色,不敢骑马悄悄牵马静行,谁知那白马腿长颈高,甫一转身撞到一支树杈,被戳了马眼,疼痛难忍竟嘶鸣了起来。那几人寻声飞奔而来,安庆年心中叫苦不迭,却也顾不上天黑路滑,骑上马飞也似的走了,那白马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