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向她讲学里发生的趣事。如今她也可以上学,如何不兴奋?
金梓媛摸摸陈欢逸的头顶,柔声说:“看你这幅样子,我松了一口气。前些日子你父亲特意进宫向圣上回绝让你当公主伴读一事,要不是我拦着他可能把你要上女学一事,以你身体不好为由向圣上禀告让你当在家上私塾。”
金梓媛假装没瞧见陈欢逸因为不乐意而皱起的小脸,接着说:“幸亏在你父亲入宫前商讨一番。我们家就你一个女孩子,平日里就只能和些丫鬟们玩,再长大些只有自己一人连亲近的手帕交也没有。等出了正月你表姑母的女儿就要从金陵来京城上女学,借住在我们府内。等来年三月,你再同你表姐一起上学相互照应,你父亲这才答应?”
陈欢逸冥思苦想也没想到是哪个表姑表姐,往年拜年的也没有这号人物,问道:“哪个表姑表姐?”
金梓媛叹口气说:“唉,你不认识你表姑母也正常。她丈夫在你出生前就犯事被贬到金陵,你表姐只比你大三个月。你表姑和表叔特意托曾经同僚的关系才让你表姐进的女学。我和你表姑来往信件常常提到你表姐,想来是个聪慧懂事的。”
谈话间两人回了相府,金梓媛念在陈欢逸第一次入宫辛苦的份上让她早早回房休息,于是各自回房间漱洗休息。
房间内拾墨招呼二等丫鬟烧安神香,往屋子里搬热水准备洗漱。拾琴依次将陈欢逸插在发髻上的簪子拔下再解开发包,陈欢逸只觉得头皮一阵酥麻,整个人如释重负。
拾琴啧啧称奇道:“倒也是奇怪,出去参加一次岁宴,衣服换了一身不说,连耳坠子也掉了一个。”
说完拾琴将手掌打开放在陈欢逸面前,只有一颗黄豆大小的珍珠耳环躺在手掌中间。陈欢逸下意识摸向双耳果然光秃秃的,另一只耳环不翼而飞。
陈欢逸不在意地说:“只不过在宫里摔一跤,裙子脏了就换一身,耳坠也是那时候丢的。”
拾琴收拾首饰,自以为小声地嘟囔:“丢了一个耳坠子,这一套头面连带都毁了,日后再也戴不了。明明最喜爱的,戴着时却不小心些。平日里也不见带一会,好不容易戴出来一次就毁了。”
陈欢逸今天遇到贺崇州本就郁结于心,现在听到拾琴的话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来,正想开口就被拾墨打断。
“这感情好,这些珍珠要是再找到如这般大、这般品质怕是难极了。可把真多珍珠扔了或是收起来不要再用,怕是糟蹋好东西。不如我明日找些姐妹将珍珠弄出来,给小姐纳一双鞋再用珍珠点缀如何?”
陈欢逸点点头默许,一旁的拾琴也瞧出小姐有些生气,悄悄从房间里溜出来。
一切准备妥当,拾墨扶着陈欢逸到床边坐下,打了一盆水放在地上。再将陈欢逸的鞋袜依次脱下摆在榻边,再将中衣卷起免得打湿。
拾墨动作麻利,可把中衣卷到膝盖上就发现,原先白嫩的膝盖现在红肿一片几处甚至还破皮。
拾墨心疼极了,问道:“这是….”
陈欢逸满不在意说:“在宫里行礼时不小心磕到的,我去更衣时又摔了一跤,无碍。”
拾墨连忙从梳妆桌上的匣子里取出上好膏药,摸在陈欢逸伤口也不敢用力,小声地问:“可疼吗?”
“哪就那般娇气,”陈欢逸瞧见拾墨如临大敌的表情便打趣她,又想到什么嘱咐她,“明日若是娘亲处来人询问,你就说一切安好,不必拿这些小事惹娘亲担心。”
拾墨低声应是,觉着伤口上药上得差不多,就将药膏放回匣子里。用手帕细细擦去手上残留的药膏,再将陈欢逸的脚放在水盆里。水盆里不是普通的热水而是汤药,这汤药是丞相花千金寻来的,再配上按摩足底的穴道,最是滋补人。
陈欢逸感受着拾墨的按摩,鼻尖嗅浓重中药味里面夹杂着一丝青草味,明白刚刚上药的膏药是同早上给嫂嫂涂得一样,应该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