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但大家已从他紧锁的眉头和凝重的神色,已经可以看出效果并不如人意。
然而龚平不愿相信事实,他心中反复默念,为自己妻子祈祷。
叶秋把众人的表情,一一收入眼底。
章楠和龚平这种鸵鸟心态,实在是不可取。
他们因为不懂中医的病理,所以下意识将希望扩大化,认为中医博大精深,肯定能弥补西医的空白。
在场的人,只有华颜和叶秋一样理智。
她知道,中医的针灸之术是不能被神圣化和理想化的。
这种技术也是建立在对症治病的理论基础上,它绝对不是万能的!
自己爷爷施针,是为了还人情,不代表他只要运用不死针法,就能拯救一切,就能起死回生。
如果这样,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不解之症,那么多的将死之人了!
这种看不到希望的救治,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叶秋看到华驮渐渐苍白的脸和颤抖的唇,觉得他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估计再过个几秒就得停手。
果真如他所想,华驮再次下入一枚中号银针后,还没丹田发力,身子就往一边栽歪过去。
“爷爷!”
华颜手疾眼快,一把将他扶住。
章楠的太阳穴一跳,也匆忙上前。
“华......华老......您还好吧?”
“华老......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龚平见状,也上来询问。
只是他的眼睛,却一直看向自己的妻子,期待着有所转圜。
无奈的是,一切都是枉然......
李发英依旧和之前一样,毫无半点好转。
高慕容在这一刻,好似听到了龚平心碎的声音。
在众人的帮扶下,华驮稍微稳定了些,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他喘着气,缓缓摆手:“我已经无碍,但......这不死针法,并不能治好李女士的病,另谋高就吧。”
华驮给出最后的结论,其实也很艰难。
毕竟,他是名震海内外的中医大家,功成名就之后已经归隐,只需要在家中享受殊荣就好。
今天被章楠请来给李发英看病,若是这束手无策的消息一旦泄露,必然对他的声誉有损。
这是他极为不愿看到的!
想到这,华驮一时间竟有些心生悔意。
如果不应下此事,就不会担心这些琐事了,真是自讨苦吃。
“治不了?”
龚平瞳孔一缩,一边摇头,一边踉跄着后退。
虽然他的内心清楚的知道希望不大,却依旧麻痹自己,告诉自己一切皆有可能。
可如今亲耳听到华驮的死刑宣判,他终于忍不住破防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龚平泪如雨下,他哽咽着:“不,我不相信,老天爷真是待我不公,我恪尽职守,兢兢业业,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龚叔......”
高慕容看到铁汉龚平落泪,也心如刀绞。
李发英虽然是闺蜜的母亲,但待她却犹如亲生女儿。
她从小失妈,基本把李发英当成了半个母亲。
对母亲说的话,她都是去找李发英说,可以说李发英就是她现实中的母亲,与她血肉相连。
现在的高慕容虽然已经长大成人,不再是那个需要“母亲”时时照料的孩子了,但她每每受到挫折的时候,还会想起李发英,想起那个温柔待她的女人。
此时此刻,这个她内心中最为牵挂的人,却安详的躺在病床上,仿佛随时会死,而她却只能无力的看着......
这种无力感,让她有些崩溃!
重症监护室里的所有专家医师均是默不作声,内心赫然是放弃了希望。
他们心中的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