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律的吻很霸道,双唇紧密贴合禾舟的唇,贪婪得一秒都不想离开。舌头在禾舟口腔中,灵活地搅动,激动地触碰着每一个角落。
亲吻的触觉,禾舟在这之前,从未体验过。但此刻,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禾舟闭上眼,熟悉的感觉便越发浓郁,司律吻得也愈加用力,以致禾舟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热情。
疼!
有点累。
为什么要亲我?
对,是南栀啊!
因为把我当成南栀,才亲的我啊!
大概是注意到了禾舟的情绪波动,司律意犹未尽地离开禾舟的唇,松开她。
禾舟清澈的眸中,泛着委屈的泪花。
司律以为是自己弄疼禾舟的缘故,道:“今天就到此为止,下去吧。”
禾舟没有说话,咬了咬被亲得麻木的唇,惧怕地看了眼司律,一言不发地跑了出去。
未想一出卧室,几十只躲在门外偷听的围裙肌肉兔,就被她吓了一大跳,活像偷食的老鼠,慌张地四处乱窜。
有的蹿上了房梁,一动不动地倒吊在上面,伪装成水晶大吊灯;有的脑袋蹿进了花盆里,屁股却还露在外头,毛茸茸的兔子尾巴一晃一晃地;有的蹿躲在矮背餐椅后,一对古灵精怪的兔耳朵无处安放……
带头偷听的瑶姬倒是一脸镇定自若,用事不关己的语气道:“纯属路过。”
禾舟自然猜得出这群家伙原本是在干嘛,想着估计都被听到或看到了,便又气又尴尬,脸颊跟耳朵也羞得绯红,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这既没地洞能钻,又不敢发脾气,便对着门槛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垂着脑袋跑回了宿舍。
宿舍里,很安静。仅有窗外的花草树木在微风的吹拂下,隐约作响。
禾舟垂头丧气地扑在床上,越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就越是胡思乱想。
她想,司律是因为南栀,才让自己留在客栈;
司律是因为南栀,才接回逃跑的自己;
司律是因为南栀,才吻自己。
全是因为南栀,全是因为自己长得像南栀,全是因为拥有‘神之瞳’的人,便是南栀。
司律从始至终喜欢的,只有南栀。
没有人愿意成为她人的替身,无论是亲情、友情、爱情。
无论是刚认识,还是,相识许久。
“忍三年,再忍三年。”
禾舟忽然间想通了,坐起来,振奋道:“拿到六十万工资就走,跪下来求我也要走。反正我不是南栀,我才懒得留下来。等拿到钱,我就去乡下起一栋小房子,种些花草还有菜田,一个人过着舒服又自在的日子。”
自我调整完情绪,禾舟再去洗了个热水澡,换上睡衣,钻进暖暖的被窝里。
而司律,他早已躺上了床,静静地抽着烟枪,回味不久前的暧昧一幕。
转而又想到禾舟的左手,在那白皙瘦小的手腕上,有着一道被利器割破而留下的疤痕。
那是,自杀的象征。
翌日,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今天的早餐有炸酱面、绿豆粥、油条、大肉包。禾舟早早起了床,和瑶姬、司律同坐一张桌,共享早餐。
司律坐主位,瑶姬坐右侧,禾舟坐左侧。
因为昨晚的事,禾舟整个用餐时间,都没敢抬头去看司律。
随便喝两口粥,就急急慌慌干活去了。
对司律这种十万九千年没开过荤的人来说,昨晚的亲亲只是饭前的开胃小菜。
于是,在禾舟擦桌子、拖地、点菜、倒茶的过程中,司律一直在用他那双咸猪手,对禾舟又摸又抱。
最主要的是,占完便宜,还能若无其事地指使禾舟做事,做不好,还得挨批。
气得禾舟真想把抹布甩在他脸上。
当听到厨房缺了一些菜,需要外出买时,禾舟终于看到一丝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