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担子太重;她家主子一个小女娘都开始担起了不属于她的责任和担当,为了世子爷殚精竭力。
她是心疼自家主子的,即便她们出自王府,可是主子年幼,却懂事的让人心疼。
出于心疼主子的心理,她对主子关心的这些人并未有多少好感;亲眼看到他们的惨状,她又为他们心疼起来。
“是,我们晓得了。”
“好了,你们进去暖暖吧。”容嬷嬷转身的瞬间,无声叹息,捏着手中的登记册子,心中百感交集。
另一边的余香玉嬷嬷把人安排了一间单独的大通铺,人数少,好安排;登记完又与他们说了一些作坊里的注意事项,以及吃饭的事儿。
交代清楚才走了。
两人一汇合,余香玉嬷嬷抿着嘴,无奈的说道:“容姐姐,这么多人安排进来,他们有的人手脚不全乎,安排他们去哪一个流水线做工啊?”
“清洗的工作繁重,他们没法完成;缺手的安排去挑选皮子,缺脚的安排到最后一道流水线吧,最后一道工序简单,只需压好存放,他们坐在桌前就能完成。”
容嬷嬷为考虑到了方方面面,为了作坊正常运转,尽量给他们安排一些能干的活计。
余香玉叹气,满心无力感,“只能这样了,说来,他们的日子太难了;没一个是穿的暖和的,全都是单衣,往年他们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呀。”
“各有各的过法,都过去了;主子敬重他们,为他们考虑到了将来,他们只需要好好干,日子差不了。”
“是啊!都过去了。”可她还是忍不住叹息,“都是这个世道给害的,还有那些外族人,一个个冬天难过就来抢夺我们的老百姓;还有以前的宁国、西域,他们的日子不难过吧,可他们野心勃勃,时不时就要试探一下,哪一次打进来过?就这样还是不罢休。”
容嬷嬷望着她愤慨的脸,到底还是年轻。
“行了,这些事情我们心里想想就行,可不兴说的。”
“知道了。”
余香玉和容嬷嬷转头各忙各的去,容嬷嬷吩咐人将作坊里提前准备的棉服两百人送去,顺便还送他们火折子和炭火。
炭火只能送他们一个月,多了没有,毕竟是要花钱买的。
一个月后,他们有了工钱就自个儿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