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生,我回来了,晌午有什么好吃的呀?”
人未到陶怡苑,声先到了。
她看到了站在院子外面的来回踱步的不为了,便知晓周庭已经在院子里等候了。
“程小娘子,您可算回来了,爷问了好几回了。”
“他来了多久了?”托盘递给不为,看着不为接下才问。
不为殷切道:“来了有一刻钟了,您再不回来爷就要去接您了;不过,今天您下学似乎晚了一些,难怪爷这么着急。”
明仪轻笑,“行了,麻烦你把烤全羊热一热端上来。”
越过不为,快步进了院子;刚踏进院门就看到周庭从屋内出来,而周庭看到明仪时眼睛一亮,好似松了一口气,继而大步上前。
“仪仪,饿了吧?膳食已经上桌了,你再不回来该凉了。”
“让你久等了。”明仪笑的眉眼弯弯,对周庭的贴心很受用,“潮生今日忙什么呢?”
周庭下意识握住她的手,二人一起往内走,一边走不忘回应,“没什么忙的,也就西北这些公务,还有军营的事儿。”
他没说的是,他爹周王不老实,竟然买通了院子伺候的下人;妄图送信出来,而送的对象还是他老师梵清止,为的不过是求助,还好暗卫拦了下来将事儿报给了他。
说来,他做的事儿很隐秘,外人只知道周王病重;该探病的早就探过了,如今周王身上的病情松缓了些就开始不老实了。
“那你倒是挺忙的。”明仪轻笑,不能问的太多,她识趣的跳开话题,“老师昨儿个已经在大家面前承认了我入室弟子的身份,你说我是不是该张罗拜师的事儿了?”
周庭略有耳闻,笑了笑,“那就恭喜仪仪了,得偿所愿。”
“可是老师也没跟我说要正式收我呢。”没给准话,她也不能擅自行动,不然丢人的是她。
“老师既然当着大家的面儿说了,便是已经下了决心了。”
明仪笑着点头,说说笑笑的一起坐下吃饭;不为端来热过的烤全羊,明仪吃了大半盘,剩下的进了周庭腹中。
吃过饭,周庭拉着明仪散步了一会儿,让她去午睡;他则继续回去忙活,西北看似荒芜,地方大,人口不散多,但分的太散,要处理的事儿自然就多了起来。
明仪舒舒服服睡了一觉,下午跟着梵清止学习,傍晚归来温习一下功课;顺便看些感兴趣的书籍,又到了晚膳时间,饭后琢磨胭脂水粉新配方。
周庭则是亲自去找到了梵清止。
梵清止看到他过来,着实惊讶了一番,“潮生怎得有空过来老夫这儿?”
“老师,您这话说的,学生哪一日没来给您请安。”
梵清止听的摇头失笑,“坐。”
“好,老师也坐。”
梵清止先落座,周庭随之坐在他的顺手边儿,好整以暇的开口询问,“老师对明仪可还满意?”
“明知故问。”觑他一眼,梵清止眉目之间泛着闲适之感,道:“昨日老夫在宴会在表现的不够明白?”
周庭点点头,“那您怎不和明仪明说呢,拜师仪式时要准备拜师礼的,明仪好早日准备起来;她家里要是知道拜师成功不知多高兴呢。”
“是啊!人家高兴了,可惜啊!人家看不上咱们周王世子;女儿的未来可没考虑过你,你倒是巴巴的贴上去。”
“老师说笑了,这事儿不在他们,而是我。”不管梵清止怎么轻嘲,他坦然待之。
梵清止轻笑,笑声里夹杂了几分幸灾乐祸,“他们若是不答应,你以为明仪会喜欢你?”
“为何不喜欢,仪仪现在对我只是没开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