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单纯,在一路逃荒时就该用尽了,别人家五六岁的孩童都知道不出门找食儿可能会被饿死;唯独他们家的这个女娘有恃无恐,真正是过分。
“娘,您别气,我去看看二弟。”程明义拉上妻子赶紧溜。
二房的人默默摇头,程明智拉上妻子,喊上程明信随之也走了。
李莲花揉着额头,气的头疼;儿子走了,她又开始反思,是不是真的太宠着女儿了,让儿子都对她和女儿有意见了。
“娘,哥哥欺负我。”程明月要哭不哭,拉着李莲花撒娇抱怨。
“行了,经常和你说女娘要勤快,你怎么就是不听;你哥哥这么说也是为你好,我们确实太娇惯你了些,把你娇惯的分不清轻重。”推开女儿,狠下心肠走到罗翠花身边。
罗翠花看了看她,道:“月月天真烂漫,没什么不好的;他们说的是气话,不要放在心上。”
李莲花可不这么认为,丈夫经常在她耳边说着女儿的不是,不懂事、不听话、懒惰成性;儿子和儿媳妇都对女儿有了意见,更别提二房和三房。
“娘,您帮着我管管明月吧,她再这样下去真的不行了;要是一个人对她有怨气,能说是那个人心胸狭窄,可是家里人都对明月怨气不小,这就不是人家的问题了。”
“儿媳思来想去,总觉得这样不好,明月出嫁后终究是要靠着娘家的;若是娘家的哥哥嫂嫂对她有意见,来日不好处。”
“儿媳是过来人,以前吃了苦,嫁给了相公,您和公公都是和善人;我心中感激您二老,可,不是每一位公公婆婆都如您们一样和善,她终归是要嫁人面对婆家的。与其让她日后吃苦,不如现在慢慢教起来,不说样样精通,但也得让她有基本的生存能力。”
罗翠花眼风一瞥,不得不说大儿媳说的对;再看忙碌中的小儿媳,和小儿子,心头依旧堵着一口气,想到儿子的不给面子,憋屈的慌。
“月月哪儿不好?就算下面的哥哥嫂子对她有意见,好在是家里的小姑子,谁敢给她脸色瞧;只要你跟老大还在,他们就得听你们的话。”
李莲花嘴里苦涩的跟嚼了黄连一样,该说的都说了,婆婆听不进去就算了,还反过来劝她。
颓败而归,李莲花愁眉苦脸,看的程元东问了一句;李莲花一五一十告知他,“娘这样,月月只会更加得寸进尺的。”
“早让你狠下心,你就是舍不得。”程元东白她一眼,爹说的对,女儿得他来教。
“那我.她是我们的女儿呀,女娘在家十几年,去了夫家担子就重了;我吃过苦,怎么可能不心疼女儿一些。”
程明月和程明仪两姐妹,家里人一样的疼法,该有的两姐妹也有;并没有厚此薄彼,怎么她的女儿就好像跟她杠上了呢。
“算了,以后我教她的时候,你不能插手。”程元东放弃了让妻子教,再继续纵容下去,他们家要出个不着四六的东西了。
“可是娘那里”
“你不用管,娘要是说话,我会去跟爹说的。”娘不清醒,爹还能不清醒了?
李莲花想到丈夫打女儿时有分寸,也就答应了,“那行,你教吧,早点扭过来。”
彼此有了基本上的默契便不再说话。
程元东没心思安慰她,只盯着程明月瞧了一会儿;程明月坐在板车旁边,悠哉悠哉的翻着花绳,绳子看上去有些陈旧。
而程明月没心没肺玩的开心,笑的嘎嘎的。
程元东不禁揉揉眉心,实在是无奈;他跟妻子都是勤快人,怎么就生出个懒女呢。
程明廉埋头急冲,跑到海边,见最小的堂弟堂妹在礁石里穿梭;那速度非常快,不似普通人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