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定下,女帝钦点的县令,明婳如愿以偿退出大殿。
之后是榜眼和探花的封赏,对他们,女帝没有给他们选择的机会;探花郎被留在了翰林院,榜眼分去编书,他们留在京城之中慢慢熬资历。
一甲进士得以封官的封官,外放的外放。
游街时,明婳不是一个人骑马,而是由內侍牵马游街;经由她一路走来,京城所有女子都知道,他们这一届的状元郎是一个姑娘家,而且是个十岁的姑娘家。
由此,京城爆发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女革,不想拘在内宅的女子们纷纷走了出来;经商、考学、读书,走出了男人们编造的一切理论,正大光明的走出了内宅。
此乃后话。
明婳游街后再次拜谢女帝,而后与师傅一道走出宫门。
“既选了外放,就好好干;需要人手,为师手里有,你师公手里也有。”
徐陵钧话落,明婳便明白,师傅是想带她去见师公。
果不其然,到了威远公府,两人一路走来;下人们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皆是欢天喜地送上一句道贺的话。威远公府现任的威远公甚至在明婳到了老公爷院子里时,他也赶了过来,送上了一个匣子。
老公爷看他一眼,只道:“师伯送的,收下便是。”
“多谢师伯。”明婳将匣子放到手边。
徐陵钧笑了笑,“师父,咱们家明婳可给您争气了吧?”
“是争气,是咱们这一脉最争气的一个,你都比不上。”
徐陵钧:面子还是要的。
“瞧师父说的,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惜,明婳选择外放,不在京中谋官职。”
老公爷了然,“挺好,外放升官的机会多,明婳只用了五年走完了许许多多考生一生都走不到的位置;现在她的路程已经告一段落,需要开启一段新的人生,这段人生便是从朝阳县开始。正好,我手里有几个谋士,近期才招募进来的;人是可靠的,我调查过三次他们的背景,没有错漏,明婳可以带两个人随行。”
“还不快谢谢你师公,事事为你考虑到了前头。”徐陵钧招呼小徒弟。
明婳起身,朝老公爷恭敬作揖,“弟子谢师公厚赏。”
“这算什么厚。”老公爷让人取来一个小盒子交给她,“里面的东西可以让你调取我手中五分之一的势力,拿着,合理运用;盼着你一路高升,虽有波折却平安顺遂。”
走出去闯荡的人,谁不遇到点儿波折?
不过是遇到的人怎么处理罢了,有的人只顾着心烦,不耐烦;而有的人却已就着这番波折历练了自己的心境和能力,这才是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差距。
这样的次数多了,彼此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拉越开,慢慢的拍马难及。
“多谢师公,弟子一定好好干,不堕师公威名。”
陪着老公爷聊了一会儿,跟师傅一起走出威远公府,明婳将菩提子交给了师傅,“弟子不在京中,不能定期为师公送上果子;只能有劳师傅了,师公的果子不能断,弟子也不能不去朝阳县。”
终归是要找一个妥善的办法解决,而将佛珠给师傅,是最好的办法。
大师兄和二师兄各有各的事情要忙,一个是家族少主,一个在家族之中虽不是少主,却也位份等同少主。他们二人参与了举人试,可惜,名次不怎么理想,因此没能参与这次的殿试。
准备沉淀几年再参加殿试。
殿试之前的一刷,刷下去了多少人;也为皇帝和考官们节省了许多时间。
回到家,迎接明婳的是一家子人欢欢喜喜的笑脸。
肖乐氏起身拉着她的手,带到身边落座,“明婳,你可真给娘争气,咱们家从此以后也是正儿八经的官家门第了;这事儿得写信回去给族里,让族里的人高兴高兴。”
“是该写信。”肖老太太难得的没说难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