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听话。”
落在头上的那只手虽不算宽厚有力,却温和而细致,带着一股柔慈悲悯。
宁倦拒绝不了。
他低落地“嗯”了声,声音拖得很低很长,沾满了失落。
陆清则实在不忍心让这小孩儿难过,嗓音愈发温和:“果果,老师回去,是为了给你准备生辰礼物。”
礼物?
宁倦眨巴眨巴眼,距离他的生辰还早啊。
可是一想到陆清则在给他准备礼物,他又感到了一丝安慰,抱着陆清则的一条胳膊,叽叽喳喳地跟他说了会儿话。
最后陆清则先抵抗不住困意,呼吸逐渐均匀。
翌日,在小皇帝的万般不舍中,陆清则生生拖到了傍晚才出的宫。
小家伙不放心,让长顺送陆清则到家,连带着拎了一堆药材和补品,满满当当地装了个马车。
陈小刀早早就等在了宫外,美滋滋地把陆清则接走。
到了陆府,他送走长顺,吩咐下人收好宫里带出来的东西,才扶着陆清则走进了阔别已久的陆府内院。
进了屋,陈小刀就说起正事:“公子,我按您说的,给范大人的母亲请了位更好的大夫,现在范母的病有了好转,我猜他今晚就会登门造访。”
“辛苦了,”陆清则欣慰地拍拍陈小刀的肩,“这件事多亏了你,做得很好。”
陈小刀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干劲十足:“我去吩咐厨房煎药!公子先好好休息会儿。”
陈小刀没猜错,晚饭过后,陆清则在书房里闷着脸喝完一碗苦药,刚呲牙咧嘴地戴上副痛苦面具,范兴言就来陆府拜访了。
他不慌不忙地换上从宫里带出的银白面具:“去把人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