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会发脾气。
“好吧。”张玠越发觉得自己善解人意:“那我少捏两次。”
张玠不管,他就是很喜欢捏她软软的脸。
两个几岁的小孩子,在屋子里待了几个时辰。
张玠说得多,阮明姝压根没心思理他,嗯嗯嗷嗷的乱应,应该连他说了什么都不清楚。
后来。
张玠就常去侯府找她。
他们有婚约再身,长辈们乐于见两人感情和睦。
上学堂时,阮明姝很受人喜欢,总有些胆子大的少年往她的桌子里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写满酸诗的信件。
张玠每天起早贪黑,到了学堂,先摸一遍她的抽屉。
将里面被偷偷放进去的信,全都拿出来一把火给烧了。
读书的第一天。
张玠就告诉了他们,阮明姝是他自幼就定下婚约的未婚妻。
这些狂蜂浪蝶,还个个都不死心。
真叫人烦。
张玠只恨自己年纪还小,还不能将她娶进门。
他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盼着她及笄那日,也盼着自己将她娶过门的那天。
阮明姝拿她当狗使唤,他也毫无怨念。
等她过门,他一定要她好看。
话虽然这么说。
书还是要帮她照抄不误的。
张玠骨头很硬,在她面前就成了个贱骨头软骨头。
一点志气都没有。母亲都拿他说笑,“你第一回见她,可没有好脸色。现在倒好,整日黏糊糊缠着你明姝妹妹。”
张玠顶嘴:“谁让她是我的妻子。”
“还没过门就妻子啦?”
“迟早要进我的门。”
上他的床。
睡他的人。
变故来的那么快。
饶是张玠自己都没料想到,阮明姝亲自来退婚的那日,张玠其实已经写好了退婚书,只不过迟迟没有让人送到侯府。
他还是不舍得。
他甚至想把她拖进泥潭里,他还是想娶她,想告诉她,他能够东山再起。不会要她过一辈子的苦日子。
退婚书还没送出去,阮明姝带着几大箱子的金子,过来和他撇清关系。
张玠恨得咬牙切齿,没忍住说了狠话:“我就不写,你能如何?”
她就是得嫁给他。
阮明姝一点都不遮掩:“流放途中谁知道会出什么事,你不小心死在路上可别怨我。”
张玠没想到她这么狠,“这么多年,你就一点都不记我的好吗?阮明姝。”
“我记着。但是我不能把我后半辈子都赔给你。”她那么绝情:‘你收下这笔钱,路上好好打点。张玠,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张玠确实如她所愿,好好活了下来。
从深渊里爬起来,没有那么容易。他都不记得自己害死了多少人,手上沾了多少血。
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张玠无时无刻不想着报复她,要让她后悔。
贱骨头还是贱骨头,看见她那张脸就什么都放下了。
他还是喜欢她。
可是她嫁给了别人。
成为了王妃。
张玠到死都是心有不甘的那个人。
直到那一天,他睁开眼睛,忽然间回到了张家被抄家的那日。
就像是一场梦。
张玠回到了十几年前,少年最无望的那段时日。
他等着梦醒,一天两天,十天半个月过去了,他还好好活在他的年少时期。
和上次一样。
张家被抄家的第二天,阮明姝就带着奴仆上门,她依然光鲜亮丽,打扮的很明艳。
张玠在她开口之前,冷冰冰的吐字:“阮明姝,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可能和你退婚。”
阮明姝怒了,拍了拍桌子,忍着掌心的疼痛感,“你别不识好歹。”
张玠盯着她的眼睛,眼神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