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任何时候看起来都动人。
沈嗣顿了片刻,用帕子系住了她的眼睛,“欠了我这么多天,只要你还我一回还这么委屈吗?”
阮明姝缓过气来,早就认清她的夫君在床下是伪君子,在床上就是真禽兽。
这一闹就闹到了天快亮。
结束的时候,沈嗣身上的衣裳还是好好的,只是有些皱,他起身稍作整理,低眸看了眼床上昏睡的人儿,意犹未尽,依依不舍:“我晚上就回来。”
阮明姝浑浑噩噩的睡着了,没有力气分辨他说了什么。
睡了几个时辰的阮明姝恢复了精神,气鼓鼓让下人将她昨天穿过的衣裳全都给扔了。
洗也洗不干净。
总觉得还会有味道。
阮明姝自己都没发觉她气色极好,圆润泛红,楚楚动人,眉眼间浑然天成的媚态,让人不敢多看。
用过了午膳,怀着孕的堂妹过来看她。
阮明姝看见她圆鼓鼓的肚子就害怕,堂妹的气色也养得很红润,笑盈盈恭喜她。
阮明姝细问之下才知道沈嗣如今已经是名正言顺的摄政王。
先帝留了两道诏书。
封十九皇子为太子,即日继位。
另一封便是说太子年幼,命献王监政。
阮明姝在妹妹面前装得淡然,心底像是走了遭惊涛骇浪,这么大的事情她身边竟无人知晓,没有漏出风声。
“姐姐,今时不同往日,你可得看紧了摄政王的身边人,不能让她们越过了你。”
阮明姝心不在焉:“嗯。”
堂妹是真心为了这个姐姐好,后宅里肮脏的事多如牛毛,没几百个心眼应付不过来,“你早些怀上孩子,便是早一日坐稳了正妃的位置。”
阮明姝不稀罕当他的正妃,但是——
她好像终于能利用沈嗣了。
既然他已经是摄政王,一定能将她的父母从穷乡僻壤召回京城。
——
新帝登基,死了不少人。
城门口的砖面,都被血染成了深红色。
死谏的朝臣,也确实都被处死了。
摄政王的手段冷漠的让人胆颤,识相的臣子为了家人也早就闭紧嘴巴。
阮明姝也不用躲在侯府不敢出门,兜兜转转,她好似还是身份尊贵的大小姐。她自以为身边没有沈嗣的钉子,自由自在。
她难得让人备上马车,亲自去宫门口接沈嗣。
底下的奴才怕正门的血腥冲撞了主子,特意将马车停在离宫门远远的地方。
临近黄昏,宫门口才热闹了起来。
阮明姝掀开车帘,隔着扇窗户遥遥瞧见黑衣的张玠,没有平时的随意散漫,绷着下颌,表情严肃。衣裳的袖口缝了块黑色的布,满脸的凝重。
张玠直觉敏锐,下意识抬起头,犹如寒光的两道目光朝她的方向投来。阮明姝也不怕他瞧见自己,放了帘子,不慌不忙下了马车。
张玠的身形变瘦了些,他打量了眼她的气色,抿唇问道:“你怎么来这儿了?”
这个地方每天都杖毙过官员。
血腥味重。
阮明姝说:“我来等我夫君。”
张玠冷笑了声:“他这些天正忙着。”
阮明姝嗯了嗯,“我知道,可他今早同我说下午就回来。”
张玠捏紧拳头,心中滋味苦涩,“你与他,何时感情变得这么好了?”
在外人面前,阮明姝还是要装装样子,不能总是传出她跟沈嗣夫妻不睦的流言,面上无光。
“他待我好,我和他的感情自然也好。”
张玠嘴角微掀,讥讽道:“我对你不好吗?这些年你还不是对我不假辞色。”
阮明姝叹气,“张玠,我们的婚约都过去了那么久,你何必耿耿于怀。”
张玠将她当成了执念。
如果张玠不求索取,阮明姝不在乎多一个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