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神像的事情暂时抛在了脑后,岑狸追还特意在那地道的入口用土封住,恢复了原来土包的模样,以前其他人怀疑。
那神像毕竟长成了陈慕雪的样子,他们也不清楚这祭坛究竟是有何作用,但既然那魂体和萧风甚至陈慕雪身体里的另一个人都如此看重这神像,那想必是有一些重要性的。
这样一来,若是让更多别有用心的人看到了陈慕雪模样的神像,难免会给陈慕雪招来其他祸患,所以岑狸追将土包仔细复原。
禁地内,乌鸦们依然活跃,看到两人并排行走,一个个睁着它们明亮的眼睛盯着,这样的感觉莫名让陈慕雪联想到了巫婆的监控。
“楚无衣跑到哪里去了?我们都来了这么久,楚无心也每个动静,难道有恃无恐,根本不在乎我们了?”
岑狸追摇了摇头:“看这里的情况,很有可能是因为她也无心来管我们了。”
破坏的围墙,难以见到的人烟,楚家从外面看明明和之前无异,进来才发现这地方就像被抛弃了一般。
“楚家的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们不是最在意这个禁地了吗?”陈慕雪试图弄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尽管四周景色似乎毫无变化,她也依然仔细寻找。
若是玩大家来找茬的时候有这么仔细……呸,是检查试卷时有这么仔细,当初高考多少能前进几名……
咳,多了也不敢说,有的时候检查了反而把对题改错了……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忽然,一声惨叫将乌鸦群们震醒,铺天盖地的乌鸦让陈慕雪避之不及——鸟是直肠子,这天上飞的数量,多少有几坨嗯嗯掉下来吧?
唉,以后形容人烟稀少,可不敢说鸟不拉屎的地方了,这鸟拉得不是挺多的?
陈慕雪和岑狸追对视一眼,立刻飞速向惨叫传出的方向奔去。
“饶命……啊!!”
两人悄悄潜伏过去,却看见一个不可描述的画面,岑狸追立刻伸手挡住陈慕雪的眼睛。
陈慕雪什么场面没见过,她拿开岑狸追的手,看了一眼之后,又默默地岑狸追的手拿回了挡住她眼睛的位置。
楚家二老爷,楚岳,就是之前因为调戏二皇子妃烟鸾而被二皇子砍断一只手的人,此刻身体被一根足足有手腕粗的树干子从双腿之间贯穿,拿树干又从他的口中伸出来,他像一只烤猪一般被横在架子上。
此人现在全身赤裸,四肢包括那截没有手掌的手臂都耷拉下来,还不时抽搐一下,人显然是活不了的,但是那树干似乎是刚刚穿过他的身体,一股黑气缓缓萦绕着他,似乎是维持着他仅剩的生命体征,活是活不了多久了,但是现在一时半会也是死不了的。
楚岳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新旧伤痕交替,显然已经被折磨了一段时间,如今或许是折磨他的人失去了兴致,这才给予了他最后的一次折磨。
“饶命?你做那些事的时候,可想过饶了别人的命?”
随着说话的声音走出来的人,却让陈慕雪微微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