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贵也不喜欢听他们那样对霍汀说话的语气,他们凭什么?霍汀也就是从错误的肚子里出生罢了,这又不是她能选择的事,他们虽然不直说她是庶女不配这么嚣张,但是话里话外都透露着那么一丝丝可笑的高高在上。
庶女怎么了,霍汀的修为比在座的各位都高,知识也广,他们哪里有资格看不起她?
这冯天也是的,就砸了那么一下下,一个修者,到现在还没醒?长贵都有些怀疑他不是被砸晕的,而是被吓晕的了。
“行了,都别围在这里了,你们不嫌挤得慌吗?把冯天挪到他位子上,一会儿他就会醒了,没有大碍的。”长贵皱着眉头道。
学习丹药之间难免要学一些病理判断,这样才方便应急的时候对症下药,紧急炼制。
长贵看这冯天多半是被霍汀的突然攻击给吓晕的,才一时半会儿没有醒来,要他说,猛掐一会儿人中就差不多了,奈何他们把冯天围着,自己也懒得给挑衅自己的人上手。
“你说得倒是轻巧!”有人道,“受伤的不是你,晕过去的也不是你,好,砸人的也不是你,你就觉得你可以置身事外了?我看你才是背后的根源!”
莫名奇妙的指责让长贵满头问号,请问你是瞎还是聋,找茬的不是冯天吗?他一直到现在所做的都只是走到位置上坐下罢了!
突然插班进来的穷酸小子,背后却有大佬撑腰,还有惊人的炼丹技术,以及先生的赏识和青睐,虽然大家平时不说,但是显然已经偷偷把长贵当成假想敌了。
仙甲班的少爷小姐们放到外面,个个都是天之骄子,虽然仅限于凡间,但是他们接触的基本上也只是凡间的事物,当习惯了厉害的,突然被一个小子顶下来了,又都是十三四岁的青少年,内心如何能平静呢?
“你不是说他这伤不用在意吗?那你现在就把他治好了呗,反正你那么厉害,肯定能做到的吧?”有人趁机提议道。
他就不相信了,这个穷酸小子再怎么也不会随身带着各种丹药吧?他可是观察过了,这小子是真的穷,全身上下就那一个劣质储物袋,平日里还只从里面拿出一些小零食。
而大家炼药,肯定都是想着往难度高的方向不断训练的,治这种轻飘飘的外伤的丹药,这小子说不定真拿不出来,甚至可能没有炼过,因为这样的伤根本不需要丹药级别,普通的大夫就能解决。
听见他的提议,大家或多或少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起哄了起来:“没错没错,你这么厉害,现在就治好他肯定也是小菜一叠!”
长贵微微皱眉,他确实一时半会儿还拿不出治这种包的药——这种包,在他看来过几天就自己好了,哪里需要治啊!
农村的孩子从小摸爬滚打,不小心撞到脑袋也是常有的,他所见过对付这样的治疗就是——“不哭啊,娘给你吹一吹就不痛了!”
不过,看着众人各异的表情,长贵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