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我喜欢看。”
宋徽长这么大被保护的很好,哪怕不时被长姐欺负一通,但出门在外,宋徵多半也会护着她。
她没被人调戏过。
更不敢想此刻调戏人的会是朝臣推崇备至的储君。
若陆家的小少主是洛阳城出了名的娇气包,那么皇太女殿下便是洛阳公认的如玉君子,素日冷淡些,更显威仪。
如今她的威仪都丢到狗肚子里去,休沐日无聊地发慌跑来侯府耍流氓。
宋徽想骂她一顿,又苦在不会骂人,是以窘迫低头,内心做着无人知晓的斗争。
四下无人,唯有一群打哈欠看热闹翘着二郎腿的猫儿,陆翎坏心作祟,大着胆子去摸姑娘家的头发。
宋徽身子一颤,头倏地抬起,泛红的眼睛紧紧盯着某人。
太女殿下被盯得心脏扑通扑通,不紧不慢地收回手:“宋姐姐发质真好,平日是如何保养的?”
“……”
宋徽缓了缓方才直起身,兴致淡淡:“殿下的头发才是真的好。”
她似乎是恼了,以至于不爱搭理人。
陆翎后悔不迭,上前一步。
宋徽猛地后退,神情慌乱,方才的冷淡比窗户纸还薄,一戳就破,猫儿受惊从她怀里窜出去,蹲在地上好奇地打量奇奇怪怪的两人。
倏尔,一声浅笑。
宋二姑娘脸上的羞红一直没下去,红彤彤的像个表白心事的大红灯笼:“你笑什么?”
“笑你怕我,又不怎么怕我。”
陆翎语气玩味:“宋姐姐,你再退,为了不使你撞着腰,我只好搂你了。”
“!”
她不动了。
浑身透着一股好笑的僵硬。
欺负人的感觉的确有些上瘾,陆翎克制着心底那份恶趣味,止了步子:“今天天好,咱们出去走走?”
宋徽瞥她,又瞥她,低声应了。
天气没有陆翎说得那么好,不过天公作美,给足了太女殿下面子,两人踏出侯府大门,雾气已经散开,太阳从云层里探出头。
马车停在门外,陆翎主动开口邀请人上车。
“宋姐姐,请。”
宋徽硬着头皮上去,紧接着陆翎也进了车厢。
车厢很宽敞,两人面对面坐着,却总觉这空间不够用,一人乱糟糟想着昨夜的梦,一人瞧着宋姑娘衣袖没遮好的那段玉腕发呆。
在外人看来,宋家女入了皇太女的眼,八成是要入宫做太女妃。
这段时日铭阳侯府水涨船高,来奉承的,巴结讨好的,打探消息的,应有尽有。
宋徽自个也晓得,她一次次应殿下的约出门,实则是允了。
允了殿下对她的追求。
允了这门高攀来的婚事。
她惶然扬起头去看对面坐着的人,陆翎被她忽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以为偷窥人家白白嫩嫩的腕子被发现,底气颇为不足。
她朝宋徽露出春风般和煦的笑。
宋徽怔然看着她,心里的惶恐慢慢被这笑抚平。
“你……”
“怎么了?”陆翎凑近她。
闻见那清冽的香味,宋徽绞着帕子,不自在地清清喉咙,声细如蚊:“没怎么。”
朱雀街,云来酒楼。
陆绮坐在二层楼好整以暇地嗑瓜子,随意瞄了眼,挑剔道:“你吃你自己碟子里的,怎么一碟瓜子也和本少主抢?”
她嫌弃赵三姑娘小家子气,护食地吩咐人在两人中间放下一座小型镂空雕花屏风作为遮挡。
“……”
赵嘤直接被她的操作惊呆,气不打一处来:“陆家的小财神,一毛不拔!不就吃你点瓜子,至于么?”
怎么不至于?陆绮就喜欢看她气鼓鼓奈何不得的样子。
她得意洋洋地翘着腿:“千金难买我乐意。”
赵嘤一阵无语,放在嘴边的瓜子都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