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罢。”
答题时间没到,所有人的最终成绩未出,他不好提前录取,袖手坐在那。
“时间到——”
一片人捂着脑袋怨声载道。
千人之中择前十,可为道侍,又以成绩作为划分,派分给对应的护法、长老,教导道侍入门,以身作则,也是对不周山高层的考验。
所谓教学相长,便是如此。
至于崔玥,她以满分的优异成绩成为道贞身边的第三位道侍。
“山主,人带来了。”
宏图塔,一扇门开启,崔玥坦然迈进去。
道贞含笑坐在窗前,一身道袍雪白,天光照在她身,明耀了她的眼,一夜顿悟,好似有一些陈旧的东西从她心尖脱落,她从恨意中重生,从愧疚中苏醒,又看清了自己的可怜。
今日之道贞,已非昨日之道贞。
圣洁的气息在她身畔笼罩,她明净得过分,仿佛凡人看一眼,眼睛都要被刺痛。
好在今日之崔玥,也非昨日之崔玥。
爱也好,恨也罢,无非是还念着这人。前尘是与非,又有谁做的全对?
她想的,是陪在她身边。
不是远远看着,是每日相随。
崔玥敛袖俯身:“见过山主。”
互相亏欠,互相包容。
她到底是心甘情愿地来到她身边。
褪华服,去美饰,着旧衣。
世上不再有崔玥,多了一个笨手笨脚的道倾。
道是道贞的道,倾,是倾慕的倾。
她坦坦荡荡地献上自己。
两人心存温柔,却不再提情爱。
费尽千辛万苦在山主身侧扎稳脚跟的两名道侍,欲哭无泪,只好收拾铺盖进内门,做不周山第一百零一位、第一百零二位护法。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路,哪怕是亲母女,也有分开的一天。
桃鸢不是没断奶的婴孩,她只要知道崔玥过得好,知道她心想事成,她在这,或者在那,她都是踏实的,愉悦的。
她的心境陆漾自愧弗如,又想做点什么,只好偷偷承包不周山五十年之内的所有花销供给。
美曰其名,虔诚信徒的一点心意。
但她心底还是怜惜桃鸢,心疼她这些年的遭遇。
休沐日,桃鸢摸摸宝贝凤凰蛋的脸,清冷的眸色温柔些许,漾着浅淡的水波:“我出去一趟,过会再回。”
陆少主抱着孩子一脸郁闷,脸被揉来搓去她也不恼:“好了好了,我管不了你了,想去你就去罢,省得夜里那什么也走神。”
她最开心快活的时候,她家甜果果竟还在想旁的,她觉得自己可怜,又在纠结桃鸢不够爱她,叹了口气,精神振作:“回来我要罚你!”
凶巴巴的样子乖到桃鸢心坎去,她亲她唇,再亲亲睡熟的女儿,换好新衣出门。
陆漾目送她离开的背影,没好说再过小半月她就要带着商队出海,出海一事一再耽搁,已经耽搁不起了,她揉揉脸蛋,将女儿交给在廊下绣花的苏女医,足尖一转,也跟着出门。
却不是跟着桃鸢,而是转身去了陆氏庄园。
她记得庄园新收了一些有意思的物什,用来做闺房调.情之物再恰当不过。
“见过少主。”
“见过少主。”
一路行来,护卫们垂首低眉,陆漾穿过一道道垂花门,衣带当风,很有少年意气的艳丽风流。
一扇门被推开,甫一踏入,好似入了桃源宝地,神仙妙境。
此乃陆漾专程命人打造的琉璃镜屋。
守在一侧的婆子眼看少主用钥匙打开金柜,表情不变,是见过世面的。
陆家不仅有世代相随的女医,还有一些偏门的教养之法。
譬如这位身穿锦衣,言行恭谨的婆子,最擅长房中道,陆尽欢在欢爱一道,半身功力是她教出来的。
长约两寸半的圆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