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再过几日才能行房。
苏女医说的不错,这是她亲自挑选的枕边人,陆家也是她亲自选好的家,女儿已经生了,她满心的抱负还没实现,哪能囿于女儿家的羞赧天真?
陆漾想要,给她就是。
妻妻相处之道,无非‘成全’两字。
“鸢姐姐?”
桃鸢看她两眼,轻声道:“还有点疼。”
“我帮姐姐?”
看她下巴轻点,陆漾放下卷起的床帐,再回头,桃鸢自己解了上衣衣带,露出芙蓉色小衣。
“阿漾……”
这颠倒神魂的温柔乡啊。
喂过奶,陆老夫人抱着曾孙回来,人到门口,听着里间她的阿乖和媳妇讨奶吃的央求声,毫无准备地被羞了一脸。
“小孩子听不得这个……”
她捂着小羽毛耳朵:“哎呦,老人家也听不得这个,羞羞羞……“
门内,陆漾正使出浑身解数讨女儿的口粮,桃鸢忙着应付她,一会被她逗笑,一会又被她的无赖气得说不出话,两人闹得正欢听见老夫人的“羞羞羞”,真就羞成两张小红脸。
陆少主成了煮熟的大红虾,强行找台阶下:“祖母真是老小孩。”
桃鸢瞥她:“都怪你。”
“是是是,怪我。”
她挑眉,忽然使诈将美人推倒在床,按着那两只雪兔可劲儿地欺负。
陆老夫人搂着曾孙逃离恩爱现场,老怀欣慰。
她家阿乖出息了。
有了女儿,两人有了更深切的联系,相处起来确实更为亲密。
再努力点,生个二胎,老婆子就不用担心家产被孙媳夺了。
同是女人,同人不同命。
可怜三娘既不是桃鸢,也没老夫人做定海神针的本事。
难得桃鸢准她回家探望儿子,好心赠了她一袋碎银,本是怀着期待的心情回家,哪知回去,不到两月大的儿子穿着红肚兜在炕上哇哇大哭。
哭得嗓子哑了,没人理会。
三娘的心凉了半截。
“乖儿子,不哭了不哭了。”她扒开衣服忙着喂奶,有奶吃,小娃娃不再哭,眼泪悬在睫毛,看着就可怜。
丈夫不在家,所料不错,又是去赌了。
嫁给一个赌徒所受的苦压根不够三娘说的,好在陆家豪气,舍得给她月银,少夫人是个好人,瞧着冷淡,心肠比好多人都要软。
她感念陆家的恩德,脑海蓦的出现一个人的影子。
那人生得唇红齿白,脸色比一般人要白,看起来羸弱,一对桃花眼无声勾人,是嗔是笑,被她望上一眼能甜到人心坎去。
温温柔柔,文质彬彬,比她做渔夫的丈夫好出几个境界。
根本天壤之别。
她叹口气,逼回眼眶的泪,想说老天不公,为何少夫人能碰到拿心肝捧着她的良人,她却要嫁给一个赌徒、懒鬼。
她从小长得好,身材傲人,打十五岁起,哪个男人见了她不动心?
少夫人千般万般好,胸前那物可没她有气势,大的不肯多看她半眼,小的不肯喝她的奶,三娘劝慰自己,虽则少主人好,但少夫人待她不薄,寻常人哪能找到这么好的东家?
这念头落下,她抚摸儿子脊背,生出又一个念想。
若她也有人疼就好了。
若疼她的是陆漾,那就更好了。
“不行不行,少夫人是个好人……”
人穷志短,平生没见过好的,遇见陆漾这等爱媳妇爱到骨子里的,心馋眼馋,巴不得据为己有。
好在三娘良知仍在。
“臭婆娘!你还知道回来?儿子生下来扔给老子……”傅鱼二骂骂咧咧进门,酒气熏熏。
三娘在陆家见惯斯文人,乍一见他凶神恶煞的样儿,吓得浑身发抖。
退回三四年傅鱼二也曾当过洛阳城走马斗鸡的公子哥,仗着家有薄产费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