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人就会捧着热乎乎的心坦诚心意,便是和世家收债,收上来的欠款不忘送朕一份。”
李谌羡慕她的自由坦荡:“你以后要多多和她来往,无需避讳。”
“是,父皇。”
“退下罢。”
出了御书房,太子挺直的背微垮,回到东宫招来一众臣属相问:“父皇这是何意?怎么放心孤与陆地财神交好?太傅,父皇是在试我,还是真的……”
太子太傅抚须沉吟:“殿下莫要忧心,论嫡论长,殿下是继承大位的不二人选,守好本分,谁也挑不出殿下错来,陛下自然满意。”
“但愿如此。”
他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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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监献上厚厚一叠有关陆家的情报,李谌从最上头取下一封,御书房落针可闻。
两刻钟后。
皇帝陛下合好密折:“大监,你说陆翎是不是陆家血脉?”
大监一脸惭愧:“奴一个无根之人,哪懂得这些?”
“欸,你懂多少就说多少,说错了朕不怪你。”李谌拿着折子敲击掌心。
等了几息,大监回道:“母亲疼爱自己的骨肉此乃天性使然,陆少主胸襟广阔,到底不过十九,再者天地之大,何其不有?既有国师那般奇人,那么以陆家财势寻得女女生子的秘术,也不稀奇。”
“接着说。”
大监觑着陛下模样说话:“少主爱重少夫人,待那孩子或许是爱屋及乌,想知道是不是陆家血脉,看陆老夫人的反应就对了。”
“老夫人?”
“是的,陛下,陆老夫人何等精明的奇女子,陆家家财之巨,哪会容得外人来瓜分陆氏之财?”
点到即止,他做恭谨状:“奴信口胡言,陛下莫怪。”
李谌笑笑:“难得有你和朕说知心话,怕什么?”
他陷入沉思:“去请皇后来。”
“臣妾拜见陛下。”
“皇后请起,朕有一事不明,盼皇后解惑。”
陆尽欢坐回位子,沉着安稳:“何事?”
李谌屏退众人,只留下一二亲信侍候左右。
他活了三十八年,见过大风大雨,也有过雄心壮志,一个男人最是英明霸道的年纪,少见地流露出一点孩子气,与外间百姓表现没差,身子前倾和皇后说悄悄话。
“陆家那孩子,是少主和少夫人所生?”
人言可畏,传言凶猛,陆尽欢料到他有此一问,迟疑半晌,这才缓缓道出一早酝酿好的说辞:“千真万确。”
这四字的重量比山重,更有雷霆万钧,背后之深意不言而喻。
世间奇人奇事诸多,月前李谌风雨中得见凤凰,被凤凰虚影冲撞,受惊之下昏厥离魂。
有此遭经历,陆氏有女女生子的秘法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否则八百年传承,早不知断绝在哪一代。
“先祖曾误食生息神果,导致血脉与常人有异,八百年间不算阿漾,陆氏已经出过三位女祖,女祖聘女子为妻,为陆家传宗接代。
“到了祖父那一代,生息神果的威力减弱,祖母原以为陆家要走向衰落,哪成想天眷陆家,阿漾降生,体内生息果的神力重回巅峰。
“陆翎,确是陆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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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陆尽欢在宫婢侍候下享用紫葡萄,果皮吐出,从陆家带进宫的陪嫁婢子轻声道:“娘娘怎么说出来了?”
陆家乃陆地财神,财神有后,可世代相传,换个心胸狭窄不容人的君王,未必能容忍。
“陛下不是小肚鸡肠之人。”
尽欢笑着倚靠凤椅:“李氏与陆氏联盟,本宫为后,自是要与陛下一条心,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结盟结的是两姓之好,怀疑来怀疑去,到最后哪个也不肯轻信,我又何必入宫?”
这话当日传进李谌的耳,李谌大感惭愧,不动声色撤回留守福栩宫的眼线,陆尽欢日子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