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但他们藏书于库,令明珠蒙尘,就违逆了先贤最初的意志。
“先贤呕心沥血著就的心血不该成为推动世道不公的器物,隐在书中治世做人的道理,理应被更多人看见。”
四千八百六十二字的明法集引燃读书人的热情,造成小规模的轰动,更有寒门学子昼夜不歇滞留书局,只为将完整的明法集汲取吸收。
第二日,早早候在陆氏书局的人更多了。
三教九流、有功名的士子,布衣、锦衣、粗布麻衣,随处可见,挤挤挨挨地等着门开。
书局大门敞开,迎四方宾客。
陆氏书局背靠陆家,昨日能拿出一本‘失传’的明法集已经够惊人,再拿出一本名家所著恐怕强人所难。
许许多多人提着衣摆急不可耐地朝二层楼去,便见二层楼门前同样挂着刻字木牌。
“来帮我看看,我是不是眼花了?”
书局大门口,六旬老者拽着掌事袖口急问。
掌事笑脸以待:“没错,今日店内主打《繁儒笔记》,我家少主费力求来的。”
老者呼吸急促,颤巍巍往二层楼小跑。
“慢点,您慢点……”
要说《明法集》只是吸引爱好法学的一部分人,那么许多年不曾问世的《繁儒笔记》,更能激发人们的热情。
慢慢的一传十十传百,邻县的书生也被吸引过来。
“陆氏书局?好大的手笔,这也太大方了!”
“不愧是陆家,格局是我等想象不出的大!”
书局名声响起,不仅吸引了寒门子弟,午后更有一波世家子弟踏足此门,忽略一层的‘听书区’径直往楼上走。
“这不是你家的藏书么?”
听到友人的问询,桃二公子面如土灰。
是啊,他家不外传、不外借的藏书,怎么就流传到外面来成为人人都可免费阅览的赔钱货?
到底是谁在搞鬼,存心针对桃家?
“咱们走!”
事情一下子闹大了。
待到第三日,堵在陆氏书局的人密密麻麻,直勾勾的眼睛看得人心惊。
“这次还有吗?有木牌的话请趁早挂上罢!”
“是呀是呀,我们就等着看呢。”
无数人的催促声中,掌事沉稳自若地请出桃木牌,悬着红绳的牌子一经挂上去,人群哗然。
“《七国策论》?!”
桃二公子眼前发黑,勉强稳住身形拔腿往谢家赶。
大事不妙,出内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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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禛下了早朝此刻正在谢家做客,与谢家家主相谈甚欢。
不时,有小厮附耳上前报予谢家主。
“重铭兄,出何事了?”
谢重铭放下茶杯,酝酿半晌再开口隐有不解之意:“前段日子我和你开口讨要《七国策论》的手抄本,你小气,说家族藏书不可外传,我好说歹说你才同意我入书楼一观,还规定了时辰,害得我书看到一半就出来,你这人好奇怪。”
过去好几天的事他现在提起,桃禛心生疑惑,对他的指责暗暗不满——书楼乃桃家传承千年的底蕴所在,哪能说外借就外借?
“我是不懂你了,好好的书你不借给我看,反而要给姓陆的面子?”
“给姓陆的面子?”
“不是吗?”谢重铭心里憋得慌:“难不成陆家的债你还没还完,要用藏书做抵押?一本就罢了,一而再再而三,这不像你呀。”
桃禛不明白,身子坐端正:“重铭兄,你把我说糊涂了。”
“家主,桃家主,桃二公子求见。”
“他来做甚?”
“爹!”
桃禛刚要斥责他失礼,便见桃琳脑门满是汗,神情惶惶:“爹,陆氏书局盗取咱家藏书,《沉吟明法集》、《繁儒笔记》、《七国策论》都被他们拿出来了!”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