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脏污都不带,光是闻味道的话,仿佛他就在那什么里头泡过一般。
这下子是不用多说什么了,穆二胖就是唯一不走运的那个了。
他走到众人跟前几步就站住了脚,摆手道:“我特地等到人都走了才出来的,娘和大家都先回去,我自己走回去就成。没得因为我,把大家身上都染上味道。”
时辰也不早了,空空荡荡的贡院前也不适合说话,沈翠就让劳不语带其他人先坐马车回去,她自己则陪着穆二胖步行。
只剩母子俩了,穆二胖也没上前,跟沈翠隔着几步的距离,一前一后地往书院走。
知道亲娘肯定忧心,他直接道:“娘放心,我身上味道是重了点,但我用熏香把卷子熏了好几遍。后头卷子还要被糊名、誊抄。等都判的差不多了,才会拆出原卷来,那会儿怎么味道也都散的差不多了。”
沈翠闻言就放慢了脚步,想让他到跟前说话,结果穆二胖一边说话一边还不忘观察这个,她走得慢,他就直接站住了脚,总之就是不上前去,怕熏着她。
沈翠无奈道:“我哪里只是担心你的卷子?你身体怎么样?想不想吐,难不难受?左右天也暗了,没人看得见,我先陪你找个地方吐一会儿?”
穆二胖摇头说:“真没有,我没怎么不舒服的。”
他的话结合他系统里头的各项数值,确实不似做假。
沈翠狐疑地看着他,把他看的不好意思了,搔了搔脸说:“我说实话,娘不要生气成不?”
“这档口谁有工夫跟你生气呢?”
穆二胖这才道:“其实前一场我说运道好,坐了好位置就不是真话,而是前一场我就闻着臭味了,考位大概就在茅厕附近。不过那会儿大家都在里头憋了三天,身上都有些味道,我看你们都没发现,我就索性没说。这一场我的考位跟第二场的在一片,第一天夜里就听到‘砰’一声响动了,不过有了前头瞭望台坍塌在前,这次我也没被吓着。后头么,考位上的气味自然越发难闻了。”
第一场考过之后,沈翠对众人的担忧直接表现在了脸上。
他们在考场里头受苦,她就在外头熬着,眼底下一片青影儿,一看就知道是连日都没怎么睡好。
穆二胖想着她年后才吃完大夫开的药,算是彻底好了,眼下这模样不知道后头会不会又生病。
所以第二场坐到了臭号,他直接就给瞒下来了。
这里头的话不用说尽,沈翠自己就想明白了他的用意,又是心疼他又是好笑道:“你虽说了谎,但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怎么会生气……”
穆二胖又搔了搔脸道:“我还没说完呢,娘先听我说后头的。我说没有不舒服的,却不是假话……而是闻着那味儿,我莫名想到了娘以前做的臭豆腐,觉得还挺亲切的。”
回想到第二场他高的有些过分的心情值,沈翠一阵语塞,“这都过去多少年了……”
穆二胖老神在在的背着双手叹了口气,“过去再多年,那也是记忆犹新呐!”
见亲娘没有恼,他又小小声地补充了一句:“所以嘛,这次只是闻着味儿写卷子,小时候可还是吃到嘴里……”
沈翠赶紧摆手让他别说了,别回头他自己倒是不想吐,把她给说吐了。
不过这大概也算因祸得福?
法则前头安排梅若初坐臭号,但梅若初照样考上了解元,便知道这招对他不管用了。
沈翠前头想的也不错,法则不能更改科举判卷的公平性,就只好从其他方面做手脚,安排了倒塌事故和大风大雨之后,它也确实黔驴技穷,干脆把前头对梅若初使过的招数‘升级’一下,转用到穆二胖身上。
却没想到穆二胖在这方面耐受力高的吓人,心情值一点没受到影响,以至于沈翠在场外监测他数值的时候,还以为考场内一切静好。
系统得意洋洋的跟沈翠说:【还得是咱1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