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
“那府试纵火……总是他亲口承认的。”
“你住嘴!若初都说了不是他刻意为之,真要是刻意纵火,他早就入了牢房,还能在此处?”
“谁知道他是不是刻意针对我?”
凌青明被气笑了,“气运命数之说,由来已久,我也不能说这种说法一定不是真的。但这气运难道还能忽高忽低,更可能只针对你一人?”
这个宋尧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前头他风光的时候,凌青明偏向他,他只觉得解气。
然而如今境况反转,凌青明明显是偏向梅若初,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总之他觉得冤枉,觉得自己没错,也觉得不能在和梅若初待一起了——虽说人家是弘乐来的代表学子,意义非凡。但再非凡的意义,难道还能比他后头的科考重要?
气氛正僵持着,梅若初适当地开口道:“凌山长可否让我说一句?”
凌青明微微点头,示意他说。
“命理气运之说,其实我也有略有研究。”
前头他说过最近在重读《周易》,这话可信的很。
他接着道:“这个气运呢,可能单看一个人并不显得有什么,而命格不合的两个人,则可能引发灾祸。也就是所谓的‘刑克’一说。”
“你的意思是,你和宋尧单独分开都无事,但合在一起,就会引发灾祸。”
梅若初点头,“凌山长若不信,我可用‘大衍筮法’或者‘金钱课’当场起卦。”
所谓大衍筮法,就是用几十根蓍草占卜。
而金钱课则简单的多,用六枚铜钱放置于竹筒或者龟甲中,祝祷后连摇数次,倒出后自成卦象。
这都是《周易》衍生出来的占卜学,就算是不信奉鬼神之说的读书人,多少也会相信这个。
凌青明便拿了个龟甲出来,让梅若初以金钱课来推算。
梅若初没系腰带,说先来占一占自己待在青竹,和宋尧共处的情况——这占卜的结果嘛……自然是大凶!
宋尧总算是活过来了,指着梅若初道:“山长明鉴,不是我信口雌黄,就是此人是不祥之人!”
气氛尴尬,凌青明蹙着眉久久未曾言语。
详或者不详,其实他也并没有那么在意,只是觉得这事情好像要不受自己控制。
梅若初面露惭愧之色,说让凌青明稍候片刻,他去收拾一番。凌青明这才注意到他衣衫凌乱,显然是被宋尧匆忙间拉过来的。
这也正好给了凌青明和宋尧单独说话的时间,他点头允了。
等梅若初离开,凌青明沉下脸来,拍桌道:“宋尧休要放肆!真要你觉得情况有异,你也应当私下禀明我。何至于把他拉过来?”
宋尧被他吼的缩了脖子,到这会儿他清醒过来——对啊,遇到这种事儿自己私底下找山长说就好,山长也不会逼着他非要和梅若初待在一起,换成旁人来给他当向导就是。不至于这般闹到明面上。
但前头也不知道为何,许是遭受了一天的小意外,让他格外憋闷火大,就觉得这事儿不能自己一个人担了,也得让梅若初跟着倒倒霉。
他平日里也不是这般见识短浅的人,今天还真是奇了怪了!
后头梅若初穿戴整齐了过来,再次起卦,这次他说了,算的是自己。
一连几卦,又是吉卦了!
“果然,合则为凶,分为吉。”梅若初无奈叹息,“凌山长请我过来,本是一片好心。但无奈我和贵书院的学子相冲,便不好再滞留此处了。”
凌青明心里依旧是更想留住他,毕竟只是宋尧倒霉一些而已,实在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对着梅若初,他肯定不好这样说,说了就显得他这山长对自家书院的学子不上心。
“不然就只是让你们分开住,然后也不在一间课室上课?”凌青明试探着问。
梅若初看了一眼宋尧,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