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港岛。
不知道罗文作口中的,别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就算现在这么惨,她还是很好奇。
也许是从未接触过的新世界,从未打开过的世界大门。
好奇害死猫。
尤其是罗文作那句‘你不会想知道的’,就踩在她好奇心的命门上。
她这么想着,也想这么问。
“一个一个来,不着急。”罗文作卸下西装,挂在落地架,解开袖扣,挽手袖,露出匀瘦而有力的小臂,“多了你又要求我说受不住。”
谭山崎被噎住。
……谁着急了。
这时,服务员敲门,是时点餐。
“进。”罗文作说。
按罗文作说的,老火靓汤要现煲,这个时间点还早着,要喝口热的起码得等到下午,现在吃点清淡的垫垫肚子。
“虾仁滑蛋,罗汉斋,再来条东星斑,清蒸的,炒个菜,想吃什么?”他翻看着彩排,似百忙之中扫一眼趴在桌面的她,没等她回答,“苦瓜炒肉吧,做甜些,加份椰汁冰糖燕窝,就这些,不好太补,再来两碗米饭。”
待到服务员退出包厢,罗文作一手搭在隔壁的椅子,周身慵懒地看她,“怎么?不舒服吗?”
不舒服吗?
也没有。
很舒服吗?
也没有。
谭山崎一阵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坐着确实不舒服,顶着难受。
站着不动倒还好,但却差点儿什么。
走两步吧,尾巴有意无意地拍打,就不能走第三步了。
……崩溃。
见她不说话,罗文作小鱼际抵着太阳穴,脸上无表情,眼中无情绪,突然慢声说:“这个东西,老板与我说,是六十小时续航。”
“?”谭山崎愣住看他,一开始还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晃神后,脸一整个爆红。
“你在说什么啊?”她慌忙别开眼。
“不试试吗,七七?”罗文作拿来手机,点了几点,出现遥控的页面。
他凝睇着屏幕的选项,一个个念了出来,“怦然心动。”
“渐入佳境。”
“激情探戈?”
“大浪拍岸?”
“潮起潮落……”
只是听着,她倒吸一口气。
“停。”
每个成语,每个字,声儿该平的平,该重音就重音,咬字咬得字正腔圆、抑扬顿挫,而旖旎。就像小时候,罗文作偶尔会在睡前有好心情,读世界名著哄她睡觉一般,声音富有感情。
“不试试吗?”罗文作又问她,似乎他也很感兴趣似的。
不。
谭山崎有苦说不出,眼珠子转了又转,最后选择迂回路数。
“那也别在这里试吧。”她小声说,“换位思考一个,这张椅子曾经有人在这儿搞过事,你心里总会膈应吧?”
这番话似乎在罗文作的意料之外。
不过他乐意顺着谭山崎的话茬子往下走,故作讶然,反问:“你以为没有过?”
啊?还真的有啊。这回轮到谭山崎哑然。
小茶几的水壶在热水沸腾。
“有钱人心里那些花花心肠,比你想的要花多了。”罗文作说着,摁掉小茶几的烧水功能。
“变态……”谭山崎抱紧自己瘦弱的小身躯。
“嗯。”他左手拎起水壶,往玻璃茶壶里倒。
“我看你也是。”谭山崎不服气。
放下水壶,罗文作笑了声,“说谁呢?”
“……我。”萎了。
“谁?”他又问一遍。
“我。”她抿了下唇,又小声道,“我是变态。”
“小变态。”罗文作将杯茶放到她方面。
才不是。谭山崎心里大喊反驳。
空气中飘忽着一股罗汉果的味道,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