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直播群里给贺蔷刷起了礼物,当然评论是“将生不错啊”。
姑且当成他们给自己和贺蔷的份子钱。将生又暗暗想。
事情基本告一段落,人也散去了。将生放下手机,鼻息里缓缓换气,四舅公走到她身边,说看不出来你挺有法子的。说实话,我也不愿意动手。但是今天事成了,免不了要发红包吃顿饭什么的。
心领神会的将生问多少钱你告诉我,当然我来出。心里再次为她六千不到的余额暗暗皱眉。
将生送走四舅公他们,一个人坐在院子台阶下发呆,今天真累,一来一回跟打仗一样。上次下雨天也是,一来一回没睡成。这次倒是快睡了,又摊上这件事。
将生看着手机发呆,麻木回复着亲友,表示感谢他们的理解支持。刷到晚上九点半时,贺蔷说我车修好了,你还在村里?
将生说对。今天鸡飞狗跳的,人累傻了眼。我今天演的戏超过我这辈子的总和了。
贺蔷那头发来语音,带着笑音,“说要不要来再演一回?”
“演什么?”将生心说大姐不是吧,连泡友也要演?
贺蔷发来一张图,一只猫猫头在人手里陶醉被撸,“演下我的小猫猫啊。”
将生的手机没拿稳,刚过保修期的苹果屏幕摔出一条裂缝,她盯着那条裂缝,想穿进屏幕,将那句话的每个比划都临摹一遍。贺蔷又发来了房间号,说我等着你啊,不着急。
不着急你急着大晚上开什么房?你这女人杏欲就如此蓬勃强烈?将生的肿眼皮朝上翻了个白眼,心又七上八下起来,“怎么办?错过今晚,发车位就要取消了。”
什么江山美人,什么小猫小狗,什么泡友可能变女友的猜测妄想。将生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后牙槽用力咬起,“去就去!谁是猫还说不定呢。”份子钱都收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