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之政府那边是不可能瞒的住的,有了前科,时之政府想必也不会再招纳有咒力体质的相关人士,所以哪怕莱伊自己有成为审神者的意愿,怕事的时之政府也不会因为她拯救了黑暗本丸的功绩而给她开个后门。
——纵使心有不舍,但当狐之助告知过他这一事之后,鹤丸国永就再也没有去挽留莱伊的想法了。
“但我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
即使这样的安排合情合理,但压切长谷部仍然心有不甘,他对莱伊吐露着自己的疑惑,“主人你难道没有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吗?这么努力地去对抗黑暗本丸,和强大的咒灵战斗,最后还愿意花那么多的时间和灵力去修复刀剑——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去做这些的呢?”
“我们和你非亲非故的吧,我很难想象一个人怎么能愿意为了丝毫不相干的人无怨无悔不求回报地付出到这种程度,除非——我们身上也有你想要的能予以你回报的东西。”
莱伊听着对方的话,神色逐渐认真起来,不再藏在一期一振的身后,腰背挺直的跪坐在坐垫上直面着压切长谷部,给予着对方最大的尊重。
“忠诚、臣服、信仰……让我们这些生于战场上的付丧神们成为你手中最强的利刃。”
压切长谷部艰难地开口,“除了这些,我想象不到我们的存在对你还有什么其他的益处。”
“长谷部!”
鹤丸国永先忍不住了,他一脸愤怒地呵斥他,“莱伊绝对没有想利用我们的想法,你这样的说法和那个把刀剑们诅咒成咒灵的男人有什么区别,不要把那个人渣和莱伊相提并论在一起啊!”
“鹤丸,你也冷静点……”
白色付丧神生气地像是下一秒就要将拳头打在了压切长谷部的脸上,一期一振不得不出面阻止,“长谷部他,只是需要一个答案而已。”
一期一振明白,对于压切长谷部来说这不仅仅只是黑暗本丸遗留的问题,而是深深烙印在内心深处对他来说不愿回首的历史记忆。
那个叫织田信长的男人,至今都是压切长谷部走不出去的坎。
“请原谅我的失言……”
压切长谷部对莱伊磕了个头,但并未退怯之意,依旧坚持道:“虽然这样的想法确实有些妄自菲薄,但刀剑付丧神——不管是因为我们的样貌还是远超人类的作战和学习能力,不仅仅只是我们这个本丸第二任审神者,还有很多觊觎着刀剑付丧神的人类……
这种被当成工具使用又能随意被抛弃的感觉令我很恼怒,但我不得不承认——”
“这就是我们出生的意义。”
刘海垂下的阴影让压切长谷部的双眼暗淡无光,“就算是利用我们也好……是你将我们从苦海里拯救出来的,不管出于何种目的,我能看出你是爱惜刀剑之人,能成为你的刀,履行好刀剑陪同主人共同战斗的义务,最后为了保护主人光荣折损,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归宿了。”
压切长谷部原本是大太刀,长约三尺余,后是因为他曾经的主人织田信长无法原谅茶道坊主的过错,将他藏身的棚子一刀切断,打磨成打刀,压切之名也是由此而来。
纵观压切长谷部其刀身刃纹皆烧要做出来是非常困难的,以及他身上的外装——金霰鲛打刀拵,也是难以复刻的存在,要说稀有度,压切长谷部从身体到衣服都是国宝级的男人啊。就是这样一把宝刀后来被织田信长随意地赐给了非直系下属。
因为这段对刀剑来说十分屈辱的回忆影响了压切长谷部化成人形之后整体的性格,因莫名其妙的原因被改造后又被随意的丢弃给他人,让压切长谷部在心中产生了对自身存在的怀疑,自卑的情绪与对织田信长不满在他的脑内极限地拉扯着。
压切长谷部急不可耐地想要去证明是那个男人错了。
——所以每一座本丸里要审神者对底下刀剑们忠诚度进行评价的话,压切长谷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