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即便嫌弃这边环境不好,屋子狭小,镇南王还是竟自走进了内室,固安则是留在了外殿。
令婉的内室很小,以至于镇南王进来的第一眼就见到了床上躺着的人影,床幔并没有放下来,床上小女人的身影清晰可见,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似乎睡着了。
镇南王几个大步就走到了床前。令婉双目无神的呆愣愣的躺在床上,远不是镇南王昨晚记忆中那样的灵动娇媚。
女人很美,但此刻却是满脸苍白,眼角带泪,整个人透露出一种不可名状的哀伤与脆弱,又美又惨的那种,仿佛一碰就会碎掉的瓷娃娃。
眼前的看到的这副景象实在有些震撼,很是冲击了镇南王,直接让镇南王定在了那里,有那么一瞬间的呼吸不畅。
面前的男人高大威猛,猛然挡在床前,本就昏暗的光线此刻变得更加的让人沉重,令婉木呆呆的神色有那么一瞬的晃神,她晃了晃脑袋,轻轻的咧了咧嘴,露出一个勉强又苦涩的笑容。
她沉浸在自己的巨大悲伤中一开始是真的没有注意到镇南王的到来,但是随着男人的脚步声响起,她其实有一点点的心脏微动,激动的猜到了什么,脑子里更是快速的闪过诸多想法,最后都一一归于平静,她现在太惨了,这种悲惨都是拜小萧氏,拜镇南王的宠幸而赐,既然如此,他总要知道的吧……
呆愣愣的令婉双目无神,一脸呆滞的望着镇南王,呢喃般的自言自语道“是我在做梦吗?王爷来了,来看我了,我是要死掉了吗……”随着她的轻声呢喃,眼角不断的滑下亮晶晶的泪珠,她整个人慢慢的闭上眼,一脸的脆弱不堪,偏偏又格外的安静祥和。
这个场景怎么说呢,镇南王从未见过……
镇南王现在整个人已经有些傻在了那里,甚至有点怀疑面前的这个仿佛就要消逝了的女人真的是昨晚上还在他身下承欢的那个吗?
屋子里的状况让他有些闷的难受,不仅是狭小屋子的压抑,更有整个悲伤气氛的渲染,使得他整个人都不舒服的很,他不由喊了一声固安。
外殿的固安听到王爷的声音立马进了内室,与此同时,正拎着食盒的春草也回到了寝殿。
固安前脚进了内室,春草后脚就跑了进来,还差点撞在了固安的身上。
见到王爷来了,春草又是激动,又是惊喜,仓促间连忙下跪请安。
可算见着这屋子里的下人了,固安悄悄的松了口气,然而再一抬头,就感受到了内殿的奇怪,这王爷都来了,令姑娘怎么还躺在床上不声不响的啊。
明明昨日见着的是个机灵的主啊,今个这是怎么了?
睡着了也不应该睡得这么死啊,他正疑惑间,镇南王已经开口了“你家姑娘这是怎么了?”
问春草总比问什么也不知道的固安来的好,春草听见王爷的问话,眼眶不自觉的就红了起来,强忍着泪水道“回王爷的话,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姑娘怎么了,姑娘从主殿那边回来姑娘就这样了,奴婢问姑娘哪里不舒服姑娘就摇头,也不说话,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镇南王听的皱眉“怎么不叫大夫?固安,去叫府医过来”
床上的令婉心思早就清明了,只是面上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悲伤样子,她听到了镇南王的话,在要不要阻止之间还混沌的思考了一番,想开口终究是懒得说什么,让府医来也好,这样就不用自己翻出自己的伤口了。
有了镇南王的吩咐,府医很快就过来了,而且还是镇南王惯用的刘大夫。
令婉其实没什么事,她就是被小萧氏整治了一番后,整个人有些奔溃了,加上原主本就不怎么强健的身体,一时之间发起了低烧,人迷糊难受,连带着自己也不想太清醒,所以面上显得有些糊涂,镇南王的到来是她没想到的。
狼狈的样子被镇南王看见了,令婉也有那么一瞬的不知所措和不想面对,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