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很生硬,一问一答,书见瓷问,闵树仙就说了,没有人接下文,除了冷风雨声,便是压抑不绝的沉寂。
那句话像是提醒了书见瓷,十年前,闵树仙能住进这间她租来的小公寓,是闵树仙和父母用决裂关系换来的。
她心烦意乱,“你都快结婚的人了,还管这些做什么?难道我有插手过你和许歆的事?互相尊重,你懂不懂?”
闵树仙冷笑,“我又没和许歆睡。”
“跟我有关系吗?我不在乎。”书见瓷想也没想,就回了这句话。
闵树仙握在方向盘的手陡然捏紧,手指关节骨都白了一圈,“随便啊,我又没说跟你有关系,你不在乎我也不在乎。”
书见瓷不想再吵下去,她知道闵树仙很要强,今晚她若是不退让,闵树仙肯定不会罢休。
“等我叫到车,会送今茜回去,你让人过来搬吧,就现在。”她撂下这句话,都不用等明天了。
既然闵树仙那么想扔掉那些床具家具,那就现在扔。
她想转身就回去,脚和马路形成一体了一样,迈不开步子,她实在不知道闵树仙在搞什么,干嘛三番两次没事找事。
“明天搬也行。”书见瓷还是松了口。
她拿着手机,把通讯录里“老婆”的备注改成“闵树仙”,拉进黑名单,她原本不屑做这么不体面的事。
她不想再受闵树仙影响,“你以后都不用再给我打电话,不用发短信过来,我听不见也看不到,还有——”
书见瓷摊开手,“钥匙还给我。”
上次闵树仙还的钥匙,是公寓备用的,现在闵树仙这里还有一份,那才是她当年搬进来,书见瓷亲手给的。
闵树仙嗤笑,“在雪糕脖子上戴着呢。”
雪糕是闵家养的一条狗,专门看护后院的,栓在闵家后门那。
书见瓷脸色更难看了,她点点头,“不用还了,明天你找人把要搬的东西搬走,我会请师傅过来换锁。”
到了这种地步,她们还有什么商谈的必要。
书见瓷真的被气到不轻,她原本都已经能平静接受闵树仙的离开,也做好祝福闵树仙的准备,只要闵树仙别找她,别出现在她面前,她早晚会心如止水。
现在最好的方式,只有别再联系,她不想再听到关于闵树仙的任何消息。
就在她要离开时,闵树仙忽然开口,“喂,你以前那些作品,重新送去参赛吧。”
书见瓷微愣,“那些画都被淘汰掉了,还有什么必要?”
不管是画,还是带有故事性的作品,都是被筛选下来的淘汰品,现在重新拿出去参赛,大概率也不符合新季的参赛主题。
闵树仙偏过脸,浅棕色的眸眼,格外幽冷,“反正你最近都没有新创作,以前的作品放着也是放着,挂出来展示又不会怎么样。”
书见瓷不是没有在平台展示过,无人问津便不再上传,还有那些参赛过的作品,基本进不去初选就被筛了下去。
这些反馈,都在不断打压书见瓷,一次次告诉书见瓷,她的画有多烂,她有多无能。
日积月累,一年又一年,打击到书见瓷,连提笔都不敢了。
她握着伞柄的手在打颤,唇齿颤栗,那么冷的风,愣是让她出了满背的汗,“我心里有数。”
书见瓷没表态,只是模棱两可的给了个回应。
她回到公寓,裤腿全湿了,在打车平台上发了订单。
今茜还在原来的位置乖巧呆着,她让今茜等,今茜就等到了现在,哪都没去,都不带挪一下。
她心口悸动,空的慌,总觉得有点辜负今茜的情意,要送今茜回家的话,在嘴边几次都没说出来。
就算今晚闵树仙没找过来,她也没打算和今茜上-床,只不过外面下那么大雨,又晚,她单纯想借宿给今茜而已。
今茜还在纠结产珍珠的事呢,摸摸肚子,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