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今茜一脸陷入茫然的小表情, 书见瓷低头喝汤,掩饰着什么,才能忍住笑意。
“今老师呢?”她问, 抱着逗弄的心思,随口一提,“今老师也是躺受吗?”
她随便说笑的话, 却让今茜认真思考起来, 好像真的要思索出个答案来,以此作为她们床上生活会不会和谐的衡量标准。
沉思近三十秒, 今茜才给出答复,她凝看书见瓷, 哝语, “看你呀,你喜欢扮演哪一个角色,我就是另一方。”
书见瓷想当攻,那她就是受, 书见瓷想当受了, 那她也可以攻。
她不在意这些, 在很久以前,她和书见瓷在海边生活的时候,白天卧沙, 晚上晒月光,这样一整天也很快乐。
孕育珍珠是体外排卵, 彼此依偎,不需要做别的。
可人类有生理上的需求, 她在开始做人后, 身体好像也在变化, 跟书见瓷仅有一次的经验刚好坐实了她的猜想。
非要把这种生理需求的形式,有个体//位之分的话,那她想永远都做书见瓷在床上需要的另一方角色。
“咳咳……”
书见瓷猝不及防被那句直白的话呛到了,边上的可人连忙给她递来纸巾擦唇,她握住今茜的手,顺势把纸巾拿过来,自己擦。
脸上调谑的笑意渐渐收敛,今茜那么认真和她探讨这个问题,她也认真了几分,“我没有局限于只当攻,或是只做受的习惯,很多姿势是相互的,你以后会知道。”
她开口那会,没想过问题会发展成这么严肃,那么较真,不然还真不会开这个口。
今茜追问:“为什么是以后?”
现在不能说么?
书见瓷语塞,没有逗弄成功,反倒被今茜无意撩拨到面红颈赤,相比于她故意使然,今茜要无辜单纯许多。
“嗯……我口头表达能力不是很强,”她手背不自在地蹭在鼻尖,费尽心思解释,“有机会实践的话在讨论。”
今茜心里起疑,“虽然不知道你具体在讲什么,但我有感觉,你刚刚那句话在欺负我。”
书见瓷抿了抿唇,这场景,当下这情况,她也说不出口,所以才含糊不清想绕过,结果说的越朦胧,气氛越古怪。
她不属于含蓄类型被动的小女生,也没有开放到青天白日能把那些事挂嘴边。
“今老师,你误会了……”书见瓷后颈都在蔓红,她的解释,比不解释更容易让人浮想。
今茜还是第一次看书见瓷有这种反应,她像个好奇宝宝,要听听书见瓷呼吸频率,要摸摸书见瓷脸烫的温度,要看书见瓷躲闪的眸光。
她观察完这些,才满足收起好奇心,娇喃,“那等你知道怎么口头表达了,再和我说,多久都想听。”
书见瓷匆匆点头,不知道是慌的还是心虚,没有开口回应,拿起保温盒就去厨房清洗。
刚刚的交谈,让她莫名产生罪恶感,她在欺负一个没有完全成熟的女孩,并且仗着对方的爱慕之情,她能预料到,自己无论做什么选择,都会占据上风。
不止是攻受话题上,是大范围内,大事小事都在内。
这种不太平等的情感付出,让她吃这顿饭都吃的有点不安。
她也给今茜做过饭,那是请客,是回礼,今茜给她做的饭,带着要做家里女主人的试探。
“书见瓷,你是不是快到交稿日期了?”今茜没有留意到她的异样,在客厅桌上,拿起用红笔做记号的日历表,“我帮你分担一些,晚上我在回去。”
日历上这个月底的最后一天,清清楚楚被红笔圈了起来,应该就是这天。
书见瓷洗好保温盒,放回桌面,她婉声:“没关系,我可以赶得上。”
今茜坚持,“……我想帮你,”她小声,“我也可以做田螺姑娘。”
向来温和的女人,没有在这件事上让步,书见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