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的音量控制在不高不低, 外面听不见,室内能刚好听清的程度,照映出来的昏昏暗暗白光, 落在沙发上每一个角落,气氛渲染恰到朦胧。
小海蚌以为书见瓷看的普通电影, 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学着书见瓷懒懒的调调, 在水族箱里找个舒服位置,蜷躺在沙子上,摆好姿势, 准备一块看。
刚开始电影还算正常,女主角坐在吧台寻找猎物,最后目光放在一个,看起来有点禁欲,穿着保守,清冷的黑长直女人身上。
女主给对方点了一杯酒, 黑长直用眼神打量女主,喝了那杯酒,女主接到暗示,过去和黑长直坐同一桌。
聊不到几句,女主角用高跟鞋蹭着黑长直的裤腿, 清冷的女人没有制止,挑衅的对女主说了句, “就这点本事?”
小海蚌看的全神贯注, 直到女主把酒“不小心”洒到黑长直衬衣上, 以酒店有干净衣服为由, 想表达歉意, 邀请黑长直去她开的房坐会。
这是陷阱呀!小海蚌斧足贴上玻璃,徐徐爬出水族箱,想看更真切一些。
它替黑长直女人着急,女主肯定是个大反派,要是黑长直跟着去了,要么被迷/晕,被拐/卖,情况好点那也得少一个肾脏。
就在它贝壳悄悄浮出水面时,电影里黑长直的角色,不知道在女主耳边说了句什么,女主在les酒吧众目睽睽下,伏在黑长直衬衣里舔酒。
小海蚌:!!!
这超出了小海蚌的理解范围,它看过很多烧脑的悬疑电影,还没有看过手段那么另类的大反派。
这是什么新型的高智商犯·罪片吗?
它还在等电影出现反转,两个主角状态都已经差不多了,下面的剧情更是步入整个电影核心,越来越让人脸红心跳……
小海蚌默默缩回水族箱底面,似乎被吓到,纹丝不动几秒,随着电影里起伏跌宕的呼吸,它更是吓得跑到小水车后面躲起来。
它哪里见过这种画面,平日里看到水里的小鱼产卵都会避开,更别说这种更直观的了。
躲了没多久,它犹然探出视野,无声去看沙发上的书见瓷。
书见瓷倒是一脸淡定,手肘撑在沙发的姿势,肩上的睡裙领口半敞,浅浅展出白皙玉颈,比电影里的画面还要让它不敢直视。
小海蚌有丝难为情,斧足缩回贝壳,把自己紧闭,书见瓷怎么会这样呐,在沙滩里,它亲下后背就要松手把它丢掉,回到家却看这种电影排解寂寞。
它越想越气,又忍不住张开贝壳,再看看屏幕上已经滚在一块难舍难分的黑长直,还有媚而不妖的女主,这里面有书见瓷喜欢幻想的类型吗?
难怪要丢掉它,它跟这两款哪都不沾。
小海蚌背对着书见瓷,一头栽进淤泥,装作听不见看不着,比菖蒲花都安静,愣是动也不动,自己一只蚌生闷气。
过了好一会,电影还没有结束,小海蚌从淤泥里爬出来,朝书见瓷方向痴痴望着,“哒”的声响,再次重重合上贝壳。
即便它故意发出那么大动静,书见瓷还是没有离开沙发,那眼睛就盯着电影里的两人了。
小海蚌焰气一点点消减,升腾起另一种酸酸涨涨的情绪,那两个女人真有那么好看?
贝壳上鹅黄色的纹路,陡然皲裂出好几条碎纹,它攀上珊瑚礁,从底面缓缓往上爬,爬出水族箱,沿着玻璃到桌子,龟速般挪动。
斧足爬过的地方,在桌台上留下淡淡的水沟痕。
“你要离家出走吗?”屋内响起女人声哑的低笑。
书见瓷像是才看到那般,客厅打开灯,走到桌子前,弯腰,伸手想戳戳那团斧足,小海蚌快速缩了回去,不让书见瓷碰。
“气性这么大,跑外面被野猫吃掉怎么办?”女人调侃道,还仔细和小海蚌盘起外面世界有多危险,“野猫,小鸟,猫头鹰……最爱